南云奈香笑着问道。
“河澄大佐说的、那会有假?咯咯咯!”
佐佐木答道。
马晋宁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女人笑作一团,女人八卦起来、真是……可你俩怎么不回答老子刚才的问题呢,昨天你们去了哪儿、见了谁?
马晋宁后悔自己画蛇添足的说那句“小尻课长还想指名你呢”
了,他要是不想掩盖自己打探她们行踪的目的,也就不会加这么一句,佐佐木她们很可能随口就回答了他的问题,现在,再追问她们的行踪、难保这两个间谍不起疑心。
算了,时间还长着呢,等有机会再找借口问吧。
“你还想绘一幅浮世绘么?”
马晋宁看着佐佐木问道。
“想啊!作为一名花魁,谁不想有一幅自己的浮世绘传世呢,可惜我没有这个福分,泉阳可没有那样的名画家,就算有、我也请不起,一幅浮世绘仕女,少则几个月、长的要一年呢。”
佐佐木悠悠的说道。
“你现在还说没钱?小财迷!”
马晋宁调侃道。
“不能这么说,我们那点儿钱用来养老、恐怕真的不够呢,唉,自幼被家里卖给菊机关,现在每月还要给家里汇钱,但等我们回去,会不会像‘南洋姐’那样,不被家人、族人接纳……”
南云奈香说着说着、轻轻抽泣了起来,带的佐佐木也面显愁容。
“实在是失礼了,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马晋宁愧疚的说道。
佐佐木她们曾跟他讲过“南洋妹”
的凄惨故事,走上军国主义之路的日本为了筹集战争费用,半公派十八万左右日本年轻女性到南洋诸国去向欧美驻军买春,备受凌辱与辛酸。
这些日本女性年老色衰后,日本政府和政客们,立刻翻脸不认人,无情地抛弃了她们,不让她们回国,个别坚持回到日本的女人,不被家人接纳,悲惨的贫饿离世,日本影片《望乡》中的阿崎婆、就是她们的代表。
“我们也许会好一点儿吧,家里和族人不知道我们在中国做什么,只知道我们是菊机关的人。”
南云奈香安慰自己道。
“只怕未必、还是攒好买房子的钱吧。”
佐佐木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轻轻说道,然后抬起头看向马晋宁说道:
“将来老了,还能看到自己年轻时的风姿、多少是对自己的一些慰籍,你怎么突然问浮世绘的事情了,我只跟你提过一次。”
“看来太刀大名是真把小姐当做亲妹妹了呢,这么长时间了、还记得您随口的一句话。”
南云奈香的语气里、透露出一阵清徐县的空气味道。
“我认识一位帝国着名大画家,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不过你可能不能做下午茶的生意了。”
马晋宁笑着说道,其实,平民出身的水野纪雄、虽然绘画功力非常好,但在日本却没什么名气,日本的圈子文化很盛,他是被日本书画界排斥那类人,但马晋宁必须说他是“着名画家”
。
“真的?”
佐佐木苍优的眼神充满了希翼和期待的精光。
“水野课长现在是特高课下属‘纸品印刷课’的负责人,改天我带他来见你,尽量让他不收你的钱,他要是不给我这个副课长面子,画浮世绘的钱、我来筹。”
马晋宁正色道。
“真的?”
佐佐木惊喜的说道,她听说过一幅等身浮世绘要多少钱,日本国内历史上最有名的那些花魁、也只有极少数有等身浮世绘流传下来,浮世绘仕女图、那是皇族和贵族家才负担的起那高昂费用的。
“我从不骗人!”
马晋宁看着佐佐木的眼睛答道。
“哥哥!”
佐佐木甜甜的叫了一声。
突然,佐佐木扑过来,将整个身体伏在马晋宁身上、双手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脖子,马晋宁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差点儿被她扑倒,马晋宁的双臂展开、不知道怎么安放,他劝她松开自己,但佐佐木扭动身体、就这么一直紧紧搂着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