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毓咬紧牙关,俨然一副豁出去的神色。
“那你说说,为何特地又来南境?”
“这个,小的也不能说……”
“哦?”
沈时初眉锋一扬,深黑的眸子顿然涌起一抹冷厉:“那既然这样,你的命于我而言也没什么价值了,林纾……”
侯在门外的林纾推门进来,满脸的肃杀之意:“将军,何事?”
“把他的人头割下来,送回萧家暗卫盟里,既然他忠心不二,那就让他‘死得其所’吧。”
沈时初淡淡道,眼神却犀利无比:“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山里的那个大窑洞,我已经找到了。”
“沈爷,沈爷……”
严毓一听这话慌了,他爬过去揪住沈时初的袍摆下角,惊惧不已地求饶:“小的错了,求您饶命,我说,我都告诉您……”
哼,沈时初冷淡地抽回衣摆:“机会,我已经给过了,你没有珍惜。”
“沈爷,我这次受国公之命前来南境,其实,其实是来给呼勒通风报信的!国公让我带话给他,让他小心着您……”
严毓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时初的脸色:“可是我转念一想,我是大晋的子民,决不可做此等丧尽天良之事……”
“如此说来,我倒还要好好地感谢你没有出卖我是么?”
严毓义正言辞地:“这是我本该做的……”
锋利的剑尖转瞬抵在他的喉咙上,沈时初握着剑,面容冷漠,隐隐已有杀意:“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