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背你好了。”
王砚辞轻声说了句。
柳桑宁却满脸疑惑地晃了晃自己的腿:“咦,我怎么飞起来了?”
王砚辞哭笑不得,也不接话,只背着她下楼。等到了楼下,柳桑宁却突然犯犟不肯上马车,非要王砚辞背着她走。
她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脸却对着他的侧脸,呼吸的温热气息会扫过他的脖颈。王砚辞就莫名地觉得脸有些烫起来。
此刻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人要么在酒肆里喝酒,要么就已经归家,倒是显得路上很安静。
“要飞,要飞着走。”
柳桑宁不安分地踢腿。
长伍在旁边几次欲言又止,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可见王砚辞竟没反对,他也闭紧了嘴。
王砚辞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可却就这样背着她往前走。长伍立马驾着马车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
柳桑宁见她的确还在继续“飞着走”
,顿时高兴起来,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王砚辞笑了:“你这是什么癖好,喜欢让人背?”
“不是。”
柳桑宁撅了撅嘴,“没人背过我的。我阿娘没有,她怕在府中背我,与我太亲近,嫡母便会明白我始终只是阿娘的女儿,便不会那么疼我了。我阿娘说,嫡母得是我的母亲,我才有活路。我阿耶更没有,他只会叫我滚开,根本不会背我。”
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淡淡的酒味,酒味里又似乎掺杂了一点淡淡的甜。王砚辞沉默了好一会儿,撇开了这个话题,问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柳桑宁嘿嘿一笑,“你是我的坐骑。”
王砚辞:“……”
他无话可说!
柳桑宁却还在说:“你是我的坐骑,那就是我的。你不会出卖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王砚辞问。
柳桑宁凑到他耳边,说道:“我呀,其实特别特别崇拜王砚辞,你知道王砚辞吗?他是鸿胪寺卿。他特别厉害,又聪明又善良,有原则讲理法,可其实又通人情。反正,我特别敬佩他。”
“他在你心里这么好啊?”
王砚辞嘴角扬起来。
“对啊!他是我们鸿胪寺里最厉害的人!”
柳桑宁一脸认真,“我已经决定了。”
王砚辞脚步一顿:“决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