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昨天晚上敢当着严赫的面吆喝小娜把K70给她搬回卧室,这会儿酒醒了,她又怂了。
那些心底的东西到底也就是偶尔吐一吐图个痛快,人醒着的时候,到底还是要继续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继续遵守这个社会的一切规则。
严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屋里没开灯,他还以为姜妙已经睡了。
谁知道才从阳台进入客厅,姜妙噌地就从沙发上弹起来了:“你、你回来啦?”
严赫走过去坐下:“怎么还没睡?”
姜妙嗅到了他身上沾着的烟酒气。
还真的去声色犬马的地方找女人去啦?姜妙明知道是自己喊他去的,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
“小娜,开灯。”
正巧严赫给小娜下指令。
“别开!”
姜妙忙喊。
她是房主,她的指令优先权高于严赫,小娜没有开灯,屋里保持着昏暗。
姜妙趁着这昏暗赶紧揉揉眼睛,嘴上却说:“我刚才睡着了,开灯太刺眼了。”
她不知道严赫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了?昨天喝太多了还没缓过来?”
严赫手臂一伸,把她整个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姜妙抗拒地挣扎了一下。
严赫顿了顿,抬起胳膊嗅了嗅,懂了。
“今天白天晚上分别约了哈雷和宾。”
他说,“他们两个,一个引荐我进了飞梭俱乐部,一个引荐我进了高级军官俱乐部。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折腾到现在。”
“有一些女军官,但没有女人。”
他解释说。
仿佛那些因为工作应酬回家太晚,向妻子耐心解释的丈夫。
姜妙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这是语法错误。”
严赫胸膛震动,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哦,博士!博士!”
他收紧手臂,把姜妙搂紧。
姜妙有点难为情的别过头去,严赫便亲上了她的耳垂。
热热,湿湿,酥酥麻麻。
“姜妙,你记住。我和你ex绝不是一类人。”
严赫蹭着她脸颊说,“我向你承诺的事,一定会做到。”
他向她承诺什么了?姜妙不解。
但严赫没有再重复
昨晚的话,他只是放开了她,声音唯有些酒后的沙哑:“我明天有安排,不用你陪。去睡吧,晚安。”
严赫的身体很热,严赫的身体硬着。
姜妙不敢迟疑,跳了下来:“晚、晚安。”
严赫的手松开她的手腕,滑过她的掌心,擦过指尖,放开了她:“嗯。”
他的确是个两分钟就能把女人带上床的男人,但他也是个想控制自己就一定能控制的住的男人。
姜妙脚步匆匆,绕过沙发,严赫却叫住了她:“姜妙,谢谢你。”
姜妙莫名:“什么?”
严赫说:“我非常期待下周三。”
我对明天没有期待。
我一直都是这样活着的。
许久,黑暗的客厅中响起了姜妙复活了一般的欢快声音:“我也是啊!”
周一是社畜的痛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