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书冷淡道:“你若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今晚我就让你尸沉秦淮河。”
“噗!”
头一偏,入口的茶全数喷了出来,一旁的凌山眼眸里划过一丝嫌弃,不动声色的往旁边退开了一步。
见他这幅不着调的模样,剑眉微蹙,谢洛书继续道:“这样也算是死在你喜欢的烟花柳巷里了。”
海渡忙擦了擦嘴,不敢再拿乔:“此次朝廷赈灾银共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分给龙鳞水师修缮损毁的战船。”
“另一部分则用于难民的救济补贴。”
“我探到的消息,龙鳞水师那一部分是全部到位的。”
“据说赈灾银刚到,随将军就亲自率兵上了知州府,众目睽睽之下交接带走。”
“至于另一部分……”
海渡话语停顿,抬眸看了一眼对面人的神色
见无异常,才继续道:“据说官府仅仅在城南放了两次粮,之后就对外宣称其余赈灾银皆用于修缮河堤和损毁的屋舍。”
“便再无下文。”
“到现在,他们所说的河堤和屋舍动了几天后便不了了之。”
“有闹事的难民全部被驱逐至城南,严加看管。”
说完之后,屋内陷入了沉默。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低眸思索的人。
片刻,海渡猜测道:“唯独龙鳞水师的赈灾银一分不少,会不会此次赈灾银贪污一案和随将军有关?”
谢洛书闻言,缓缓道:“也有可能是背后之人忌惮龙鳞水师的存在,所以不敢动这部分赈灾银。”
海渡用折扇敲了敲脑袋:“所以这随将军到底是敌是友?”
谢洛书答非所问,转而看向一旁的凌山:“送给子玉的信如何了?”
“还未有回信。”
凌山回答
指腹轻点桌面,谢洛书看着面前茶盏中漂浮着翠绿茶叶:“是敌是友,待子玉回信便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