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要凍死我啊!」一陣冷風吹進來,高弦立刻抓起了身邊的睡袍。
「今晚沒航班了,我在你這裡住一夜。」陽台上正在吹冷風的人說。
高弦回頭看了看房間裡僅有的那張床,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高興起來。
他轉身去冰箱裡拿了兩罐啤酒。
陽台上,古城漆黑的夜空下,他和單清淵又呈了並排站著的模樣。
他把手裡的啤酒遞給身邊的人,身邊的人沒有接。
「我不想喝。」單清淵望著遠處的佛塔,輕輕道。
安城是歷史名城,千百年的淬鍊,讓這古城的深夜,別有一番不一樣的風情。沒有大城市的燈紅酒綠,也說不上繁華精緻,只有時光留下的斑駁浪漫,讓人身在其中就流連忘返。情懷這種東西,在這樣的夜晚特別容易絢爛。
高弦似乎習慣了單清淵這樣。他沒說話,把啤酒罐收回來放在自己手邊,自己開了自己的。
單清淵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酒:「你最好也別喝,你身上還有傷。酒精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高弦仰頭就喝了一口,冷冷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老婆能管我。」
單清淵噎了一下。
高弦這人,平時在公司都是高冷的事業咖,多數時間都不苟言笑,所以他部門的人還都挺怕他的。只有在面對他的時候,才會比較隨意,偶爾開心了,還會嬉皮笑臉一陣。而此時,單清淵知道他生氣了。
「你這人很沒意思。」剛才還在嬉皮笑臉的人望向遠方。
「我知道。」高弦也望著同一個方向。
一陣沉默。
良久。
直到不遠處的街道開過一輛呼嘯而過的救護車。
深夜的車鳴聲有點刺耳,高弦卻看著,一直目送它消失在夜色中。
人的生命總是很脆弱,不知道在哪個莫名的街角就忽然消逝了。
「嘶~」啤酒沾濕了創可貼,刺痛了嘴角的傷痕。
高弦咧了咧嘴。
單清淵說的沒錯,他其實是該惜命一點。漫無目的的胡鬧也不能填滿心裡的那點不滿足。
「吶~你的。」單清淵從兜里掏出個東西遞給他。
高弦一看,是那個香奈麗的戒指盒。
「哦,謝了。老單看過了是吧?多少錢,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