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现在在西岗乡上班,那你平时是住乡里还是住县城?”
许艳萍看似关心地问。
“我周一至周五一般情况下都是住在乡下,双休日回县城。”
“那你住在县城的房子是自己买的吗?”
“我哪买得起房子,虽身为公务员每月就那点死工资你也知道,每月除去自己的开销也节余不了多少钱,我现在就是穷小子一个,既无房也没车,典型的无产阶级。”
王伟江心想本来还打算找个理由拒绝的,现在看来根本用不着自己找理由了,对方刚见面就关心自己有没有房子,估计像自己这样穷小子根本就入不了她的法眼。
“你自己刚工作买不起,那你父母可以给你买啊。”
“我父母都是农民,种一辈子地,苦点钱都供我和妹妹上学了,手里根本就没有结余的钱,他们手里就是有钱我也不会要,等他们老了干不动了手里没点钱哪行。”
王伟江故意表明自己的立场和观点。
“你房子不买,假如你结婚住哪啊?”
许艳萍直奔主题。
“第一我刚工作,年纪还轻暂时不想结婚,第二到时结婚不行就租个房子。”
王伟江实话实说,也不管对方爱不爱听能不能接受。
“看来你是个对婚姻要求不高的人,或者说是个看得开的人。”
“并非我对婚姻要求不高,而是我没有条件和资格要求高,如果条件允许我也想买套别墅,买辆奔驰宝马,人既要承认现实又要面对现实,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痛苦的还是自己。”
“你是个实实在在的现实主义者,在当下像你如此实在的人恐怕不多。”
许艳萍此话也不知是贬意还是褒意。
“人实在点不好吗?”
王伟江笑问。
“当然好啊。”
许艳萍说完看了下时间就起身道,“不好意思,学校有规定自习时老师必须在教室,我要走了下次再约。”
“不用客气,工作要紧你去吧。”
望着许艳萍离去的背影,王伟江一人在包间里嘀咕道,“我实在,你现实,我满足不了你,也没打算满足你。”
王伟江结了帐走出茶楼,汇入到暮色下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丁伟杰按照上午的约定,他又提前来到帝豪酒店先预订的一个包间,没来之前他一直在纠结到底再拿多少钱为好,若这次还不能给到陈昌平心目中理想价位,陈昌平可能对他的印象会大打折扣,甚至会产生厌恶之感,那他的希望不成了南柯一梦了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位置谋到了再想法把钱弄回来不就得了,他又用牛皮纸信封装了1o万元来到帝豪酒店。
当陈宝宝推门而入时,丁伟杰起身笑脸相迎道,“老弟呀,快坐,老哥应该先向你检讨,为了我的事让你跑了一趟又一趟,又劳心又劳神,还恳请老弟多多包函。”
丁伟杰这嘴皮耍的不说相声都有点可惜了。
“丁哥,跟我那么见外干什么,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己的事还能不放在心上,我也一定会让老头子把你的事放在心上。”
画饼高手丁伟杰遇到了画饼技术也不赖的陈宝宝二人还真有一拼。
丁伟杰从包里拿出带来的十万元钱又放到陈宝宝面前,“还请老弟转告陈书记,我丁伟杰从此以后在他鞍前马后愿效犬马之劳。”
不着调的陈宝宝又当着丁伟杰的面打开牛皮纸信封看了看里面的钱,实在是奇葩一个。
这时菜已上来,丁伟杰又开瓶自己带来的五粮液,两人心照不宣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