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鲁尔转身看向面前的这个小年轻。
“你好。”
刘启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山姆鲁尔高出刘启一个脑袋,浑身腱子肉,油的亮,而肱二头肌都快赶上刘启脑袋大小了,脖子上围着一个擦汗毛巾,毛巾的颜色已经黑灰,而山姆鲁尔满头的白和花白的胡子告诉着刘启,此人正是爷爷辈的。
“小友不用担心,我只是一个安分的铁匠,没有你看起来那么恐怖。”
“对!山姆鲁尔大师,我只是想给你报一下你孙子的情况。”
“怎么,我那孙子过得还好吧。”
山姆鲁尔转身继续看着轴。
“其实不是那么好,已经,已经阵亡了。”
“你的这个说法老夫还是第一次听,其他人总是说我孙子在外面欠了钱,需要拿钱赎人。”
刘启笑了,“这不明摆着骗你吗!这些人也太坏了吧。”
“小友说的不错,所以我把那些人都从这里扔了下去。”
刘启再次咽口水。
“山姆鲁尔大师,我说的是真的,而我也不是来要钱的,反正,请节哀。”
刘启想走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孙子的死讯。你和他关系很熟吗?”
“不熟,只见过一面,一起打了一场败仗。”
“细说。”
刘启原封不动的讲述了大角村的悲剧。
“那你有见过一把小石锤吗?”
刘启假做思考状,“没有。”
“好吧,我相信你的故事,你想要什么,武器还是金钱。”
山姆鲁尔这才转过身看向刘启。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其他人都死了,唯独我活了下来,我只是不想他的消失,就这样消失,而牵挂他的人,却毫不知情。”
刘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上来,或许只是一个自我感动罢了。
然而山姆鲁尔依然是一副严肃的老者形象。
山姆鲁尔走向刘启,刘启没有后退。山姆鲁尔一把抱住刘启。
“谢谢你小友。”
此时刘启内心一直藏着的悲伤突然爆,但那种情绪是不被这个世界理解的,就如希尔说过的一样,刘启是个矛盾的人,不为自己哭泣,而是对于生命中所有路过的生命叹息,对于消失在边缘的人们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