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圆圆更加想死,她悲催着一张脸抬眼望去。
一愣。
面前的男人穿着黑色呢子长款大衣,里头是一身西服。
额前碎之下,一双眼沉静深邃,鼻梁高挺,唇瓣是豆沙色。
每天身边来往的都是穿着校服的卧龙与凤雏,陡然之下见到这种类型的男人,实在太有冲击力。
郁圆圆缓缓眨了眨眼,想强行把视线从梁徽然的嘴唇上收回来,他却忽然开了口。
“嗯,都给你,不死也可以给你。”
郁圆圆双眸一下睁大。
她誓,这绝对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她甜甜一笑。
“梁叔叔好!”
“哈哈,童言无忌,你不要当真。”
许卉女士也笑。
郁圆圆眨了眨眼,默不作声。
“徽然,我们圆圆特别特别乖,你刚刚也听到了,她以后什么都会听你的,你不会太麻烦的。”
许卉女士说完这话以后,不禁有点心虚。
毕竟自家女儿什么样,她能不清楚?
郁圆圆打小就知道顶着她那张乖巧的脸“横行霸道”
,阳奉阴违第一名。
但现在真没办法了。
他们两个父母去世的早,郁圆圆从小就没享受过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疼爱。
他们又都是独生子女,没有任何亲戚可以帮衬。
他们这一去就是五年,郁圆圆要是一个人待着,他们特别害怕回来的时候,女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还好郁诚给自己认了一个兄弟。
兄弟就是要关键时刻拿来用。
“不麻烦。”
梁徽然是真的不觉得麻烦,甚至觉得有点应该。
他十六岁那年被卷入大货车底下,司机跑路。
要不是路过的郁诚拼命把他从轮胎底下拉了出来,又带着他一路前往医院照看,他估计早就死了。
后来家里出了事,也是郁诚每天守在他旁边,怕他想不开,带着他做研究,一点一点把他拉出阴霾。
他这辈子谁都可以不认,唯独不能不认郁诚。
他也不打算结婚,所以将来的遗产会全部留给郁圆圆。
所有人都以为是开玩笑。
但实际上,他已经在律师那里做了公证。
现在郁诚和许卉要进入秘密工程,就算郁诚不说,他也会将郁圆圆接到自己身边照顾。
只不过这些年郁圆圆一直忙于读书学习,两人几乎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养一个小孩多辛苦,梁徽然很清楚。
但养郁圆圆,他觉得再辛苦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