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听了他的话后,皱着眉认真思考了起来。
以前不曾在意的小事,如今细细想来,确实有太多的不对劲。
按理说赵姝不喜出门,济州城的小姐大多不认识她,可是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又是哪里来的?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赵芸漪!
这一切,都是赵芸漪搞得鬼。
是她在背后散播着关于赵姝的谣言,导致众人对赵姝的认知,都被困在她编织的谎言中了。
她们这些自诩聪明,自以为不可一世的大家小姐,都被赵芸漪耍了!
“可恶!”
她攥紧拳头,脸上涌起愤怒。
“她日子如此辛苦,还能养成如今坚韧乐观的性子,真是难得。”
沈临风想起她神采奕奕的眸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笑意,眼底温柔浓的化不开。
“哥哥,你不对劲。”
沈青青转头看向她,眉头加深,眼带疑惑。
一向镇定自若,淡然如水的哥哥,为何会对赵姝的事情这么上心,甚至对她的遭遇表现出了难得的愤慨。
她们兄妹相称十几年,自从她记事起,在哥哥脸上看到的表情,都没有这几日表现出来的精彩。
就像现在,他的样子实在让她陌生。
“什么?”
沈临风悠的收了笑,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好似遇到赵姝的这几日,他向来平和的心绪,总会被激起波澜。
好似一颗小石头,掉入了平静湖面激荡起的涟漪。
“哥,我觉得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可是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沈青青未曾动过尘心,自然不知这是男女之情的萌芽。
不仅是她,沈临风也没有意识到,他只是觉得自己对赵姝多了几分旁人没有的关心罢了。
“不要胡思乱想。”
这一句,像是对沈青青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日子眨眼就过了半月,赵纪文的公务已经交接完成,不日就要启程前往京都赴任了。
赵姝本可以先行一步,但赵纪文怕她到镇国公府乱说对自己不利,便将全家启程的时间提前了几日,正巧同她一起。
她对此并不在意,有没有赵纪文跟着,对她都没有什么影响,现在让她烦心的是令有他事。
既然要去京都,她并非是抱着与狗皇帝同归于尽的想法,她要得是全身而退!
安勇侯府现如今只有她一人了,就算要死,也需安葬了家人和那些为了侯府而死的将士们,才能了无牵挂。
否则她这么窝囊的到了地府,是要被阿兄笑话的。
仅仅有银子是不够的,她还需要助力和人脉。
可世事变迁,已经五年之久了,爹爹的旧部就算活着,大抵都要躲藏起来各奔东西保命去了。
以她现在的身份,不可能联系到他们。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忍心,这些人好不容易逃脱了虎口,又要拉着这些人去送命。
“姐姐,你身子可好些了?”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时,赵芸漪的声音从马车外传入她的耳中,让她不耐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