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在传递消息。”
年轻人还在冷静地听着。
那人还想抱怨,被圣女拦住了。圣女示意不要打搅他。
片刻之后,这人表情放松了下来。
“殿下,以我在岛上多年值守的经验判断,刚才的鸟鸣,是他们在传递消息。”
“你还能听懂鸟语?”
那人一脸坏笑,被圣女瞪了一眼。
“倒不是我会鸟语,而是这些天摸到的规律。刚才,这林中的不知什么鸟,出了特别的一声鸣叫,由远及近的传来,又由其它的鸟传向了远方。”
“深夜犬吠,不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吗?”
那人虽不再戏谑,但还是持怀疑的态度。
“那个叫声,很特别,一路上,我都能听到这种鸟鸣,但都不是这种叫声。而且,你们还记得吗,最早我们遭遇到的那个驯兽人,被我们给放了。他离开之后,很快,就有这种鸟鸣声传了出去,只是跟今天不是一种叫法。”
“你的这种猜测不无道理,鸟鸣传信,这种远比飞鸟传信要快。这些驯兽人,有这般能耐,也不足为奇。看来这趟咱们来对了。这里确实藏龙卧虎。”
“从鸟鸣传递方向来判断,那人并没有撒谎,指的就是那个方向。”
“好,既然如此,今夜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天一亮就出。”
众人各就各位去了,圣女留下了刚才那位年轻人。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名为流川,是灵山的哨位。”
“岛北共有六处哨位,岛上、6上各三处,你是哪一处的?”
“属下是6上西北哨位,不过因为岛上西北哨位是家父,他身体孱弱,所以属下会兼顾两岸。”
“兼顾两岸?如何兼顾?”
流川看上有点惶恐。
“没事,但说无妨,我不会怪罪于你。”
“家父身有痼疾,往往夜里犯病,虽然并非经常作,而且也有其它哨位相助扶持,不过我终究心里挂念,便与其它哨位约定,倘若我父亲有佯,定要摇灯相告,我赶去。只不过,往来两岸,需要经正北的渡口,摆渡船每天只有正午时分才有一次往返,若有异样,多半我难以走船,所以,我每次都是走的水下。”
“水下?你是说,你是游过去的?”
流川点了点头。
“这海峡暗流汹涌,变幻莫测,你怎可冒这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