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谢卓诚下车,小跑过马路。
白微末站在原地没动。
“真巧。”
谢卓诚先开口:“来这儿汇演吗?”
“嗯。”
白微末示意他站在树荫下面说话,“你怎么会资助童怡?”
“那次集训结束没过多久,村长联系我询问爱心人士资助的问题,我干脆就帮了这个忙,就像你说的,她是个好苗子,荒废了怪可惜。”
白微末嗫嚅:“谢谢。”
“”
两人默了片刻,都没有提上次打电话的事儿。
谢卓诚来这边的特警集训基地学习,没想到干脆被上级临时安了个教官的头衔,非压着他训练新人,也算让他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思考一下转工作岗位的事情。津宁市特警队不想轻易把这么一个好苗子放走,所以一直压着他的转调报告没有上交。
没等他再说两句,队里的电话打来,喊他回去开会。
“下周,徐皓办个同学聚会,你来吗?”
“看情况。”
白微末后退一步,站在阳光下,热意如浪潮般涌来。
她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说了句“开车注意安全”
便转身离开了。
谢卓诚站在原地,看着她久违扎了两根麻花辫,垂在背后,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掀起一个弧度。时间仿佛倒退到很久以前,学生时代,他总爱突然扯一下她的长发,瞧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得逞地笑。
那样好的年纪,终究是回不去了。
那天之后,白微末再没有见到过谢卓诚,她私下向童怡打听过,才知道谢卓诚昨儿就回津宁市了。
“老师,你们还没和好吗?”
童怡好奇。
“嗯?”
白微末笑:“没吵架。”
他们之间的很多事情,如果真是吵一架就能解决,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不尴不尬的境地。
示范课很快结束,白微末把个人联系方式留给童怡,叮嘱她日后如果有舞蹈方面的问题,尽管打电话咨询。小姑娘妥帖的保管纸条,站在公交站台向她挥手再见。
回海城之后,舞团今年巡演的选拔已经结束,机会大多给了新人,由三位资历老的前辈带队,考虑到白微末腿有伤,所以这次的选拔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她划入名单。白微末心有不甘,却也知道木已成舟,没再找领导沟通。
她每天除了训练,便是跟着其他人到处做宣传和公益演出。生活像被人摁下放慢键,每一帧品起来都觉得索然无味。
闲来无事,她想起陈黛曾说考编制的建议,于是找了几个相关的机构和老同学咨询,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陈黛耳朵里去了,让她抽个空回家,介绍这方面专业的老师给她讲解。
舞团的空闲时间多,白微末心里也像团乱麻似的,训练的时候心不在焉,她索性请了假,回去参加同学聚会,换个环境散散心,顺便见一见陈黛引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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