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让卫生员过来看看?”
“不用不用,过几天就好!”
于是,这几天,三班的全体人员都在熄灯前,诧异地看着张恒宁竟然搭了根凳子,缓缓地爬上自己的床榻。
那谨小慎微、老态龙钟的姿势,像极了年逾古稀的太皇太后。
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张恒宁已经可以轻松自如地做2oo个俯卧撑和深蹲起立了。
“张恒宁,今天你先上!”
这天,张恒宁正要去拿凳子翻墙的时候,童小虎突然说道。
“排长,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么高……”
“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墨迹?长的命令,你想违抗?”
童小虎轻声呵斥道。
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张恒宁已经习惯了童小虎不仅拿体重压他,还用官威压他。
他思忖着自己没童小虎的本事,原地起跳翻墙肯定不行,于是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朝后退了好几步。
助跑,左腿往后一蹬,右腿踩上墙面,双手用力一撑……
“啊……排……”
话音未落,“扑通”
一声,张恒宁重重地摔在了墙外。
“哈哈哈!”
他揉了揉屁股,出了喜出望外的大笑。
原来,他惊喜地现自己竟然轻松越过了此前看起来根本无法翻越的高墙。
童小虎轻轻地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西沉的太阳从他身后射出万道金光,像降临人间、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不,弥勒佛。
张恒宁的心里,竟涌动起想要叫他一声“师父”
的冲动。
“排长,我成功了!”
张恒宁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童小虎。
童小虎神色冷峻,平静地说道:“把你的脏手从为师身上拿开!这点雕虫小技值得炫耀?值得癫狂?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上山!”
这一天,张恒宁训练得格外卖力。
看着童小虎的指挥若定,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逆袭的希望。
晚上熄灯前,他正要跃上床头,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不太熟悉的嘶哑声音飘了进来:“那个……张恒宁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