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告诉我,怪我太笨…没能想明白。”
“这是什么话?咱们的小宝贝脑袋可最灵光,就是在感情方面死板了点…唉,不对啊,我可没跟你说过什么,啊,可没说过什么啊。”
“哼哼,我明白的,你什么也没讲过,嗯哼?”
“嘿嘿,这才像你嘛,又骚气又机灵…别打我,我认错、我认错。”
而后他们不再说话,两对映着月光的眼都在等待这休憩的时间结束,等待一切结束、一切顺利。可整装出的部队却留着他们和少许人手于此殿后,让他们监察可能从圣都方向来的敌人。但阿尔不是傻,明白他们已然把控圣都的情况,否则又怎么会大胆地往前行之地进?
“愁…是你吗,”
阿尔钻进炮兵搭好的帐篷,擦去酣睡的女孩眼角的泪滴,“是因为你,他们才会拿幼稚的谎言来搪塞我这样无足轻重的平凡者吗…”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休息吧,等到了明天,那些捣乱的、犯贱的都会被咱们的坦克火炮送上天,”
卸去护甲的炮兵同样钻进帐篷,铺好被褥后摇头坏笑,“就两床毯子啊,来,我勉为其难给你暖个床,可别占我便宜啊,你懂吧?”
“你想得美,”
木精灵揪过张毛毯盖着自己和愁,“一个人空守被窝吧,满脑子废品的家伙。别整天打你阿尔爷爷的主意,该去找婆…咳,爱人、爱人了。”
“哎,你这样不太好吧,人才多大啊?得不到娘亲没必要去祸害人闺女吧…”
“龌龊。收声,睡觉。”
听着炮兵的鼾声,怀抱愁的阿尔沉沉入梦。梦从未如此香甜,哪怕听到炮火与坦克的轰鸣,也只会当它们是安眠曲,睡得更沉、更沉,直至天明的光降临方会苏醒。
但远在木精灵源的故土、瑟兰都晨曦的地底,狂躁的怒喝命令黑暗中沉眠的战士全部集合:
“他妈的!全体都有!立刻马上到中央!立刻马上!”
尚未睡醒的络腮胡强撑身体拍醒睡到呆傻的同伴,告诉他们队长又有新的命令,即便还未恢复本源的人亦须前往待命。
在前行者们往精灵先祖之处集结时,小林隔着网向葛瑞昂叫骂:“等不了了!什么扯淡记载、什么鸟货王室,全是百无一用的酒囊饭袋!本源、本源、圣岩圣岩圣岩又有何用?这睡死的东西一点反应都他妈没有!而那贱人、那死狗、那…那…那他妈的巨婴已开始疯,在这种要命的时候还保持干他妈的理智有何必要?你既说过能恣意妄为,就让我放手一搏吧!全体都有,列队待命,不许出声!明白没有?”
数百名前行者踏步立正,无一人回话。
小林对他们肯称赞,继而转向仍沉眠的精灵先祖,声音如浪翻涌,由沉至重:
“好,很好,来,你这睡死的娘们看到了吗?看看我们这些只活了几十年的前行者、只生了几十年的普通人都比你这他妈的裸体老妖婆更明白事理更明白轻重!我们他妈的已告诉你如今有比被你宰掉的帝皇更要命的东西在世上狂,我们不求你苏醒不求你去战他,只是借你的圣典借你的力量去阻止他,你为什么还像具死尸一样闭嘴睡觉,连句话也舍不得讲?他妈的,你的那些后代说需要拿足够的本源与你交易,我们便调来八百人日夜送本源给你吞食,还拿圣岩、拿寄宿你最恨的帝皇之力量的圣岩给你成箱喂饱,你为何还他妈不醒还他妈不说话?听着,大地危在旦夕,我更没有耐心与你空耗,若你真他妈是个如饥似渴的老妖婆,就痛快开口,说明白要多少圣岩多少本源才能把你喂到撑满!说啊!”
精灵的先祖仍是无声,散着光沙的睡颜像是讥讽其怒而无能。
小林捂住脸,再撤开手时双目已裂满血丝:“还装死是吧?好好好,我斗胆猜测,可能你并不需要本源,而是想要别的东西——嗯,是的,一定是这样。让我想想看,一个赤身裸体悬在空中的老女人所求为何?嗯,是的,定是在搔弄姿勾引男人,哦,说不定你嗜好同性,我可不敢假定你的口味。因此,出于对你这位精灵先祖的尊重——全体都有,给我脱。”
“啊?”
立正的前行者们不论男女尽皆失声,一些人更反口质问,“队长,你…说什么?”
小林转向他们,笑出森白的牙:“我说,脱,脱你们的衣服裤子,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