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火锅店,是我跟踪哥哥你过去的,那些人也是我找的,本来便想用这样的桥段博取哥哥的同情,可那天晚上在宾馆,哥你对我的照顾和以及对叶一桓说的那些话,让我反思了很久。
是我错了。
哥,对不起。这段时间,又给家里添麻烦了。
我走了,我跟韩轲回瑞士了。
白家对我已经仁至义尽,我懂。接下来的时间,让我来回报你们吧。这一次,真的,再也不闹了。
你是我的哥哥,永远是。
哥哥,嫂子。祝你们幸福。
嫂子,最后,跟你说一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请你们原谅我。
白怡】
信纸皱皱巴巴的,有水滴到纸上的痕迹,看得出,白怡是含泪写的。
沈小沫的手覆在白衍林的肩头,并不言语。
人的心总会在释然之后莫名悸动。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白衍林松了口气。当下给韩轲去了电话,果然,手机关机。再拨打白怡的,同样如此。
沈小沫心中亦是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滋味。总觉得似乎是太容易了,她原还想象着再跟白怡大干一场的画面,总觉得伸出去的拳头打在棉花上,劲儿还没用完。
车上,空间寂静。谁也没说什么。
沈小沫默默地覆上白衍林抓着挡把的手,侧头去看。
白衍林亦是回看她一眼,相顾无言,可又彼此心灵相通一般。
谁也不说什么,可谁又不懂呢。
返回公司,沈小沫也无法很快将注意力全部放回工作,她总有些感慨,觉得女人爱起来轰烈不顾一切,释然了也就释然了。
就像白怡。
她曾经是不辞万难也要得到白衍林,甚至完全没了白家小姐应该有的模样。
可也只是一晚,就释然了。
或许是劲儿用完了,心也空了。
于沈小沫,虽然是一个自己死活也不愿见到甚至提到的女人消失了,可总也没有那么开心。
沈小沫还有些后怕,她虽主动提出了要照顾白怡,可若真的就接回家去了,会不会手足无措。她真的能做到不计前嫌?不尽然吧。
或者这是彼此之间最好的结局。
最重要的是,白怡想通了。
长长舒了口气,胸中清爽了许多,她将腕子上的皮筋退下来,给自己扎了个马尾。
苏铭将沈小沫的手写心得放在她桌面上的时候,沈小沫微微一愕。
抬起头还未说什么,看到的是总监苏铭高挑的背影。
纸上有各种红色的标注,都是一些建议和纠错。沈小沫仔仔细细的看完,才觉得总监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