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格外温柔而又细腻,一缕一缕地射在那窗户上,然后透过窗户投射至地面。阳光并不刺眼,而且很舒服。
刘芸葸醒了,翻个身摸到了手机。
“你在哪个酒店?我来了。”
这是来自哥哥来的信息。刘芸葸很难下决定,她怕哥哥会带她回z城,但她又想和他商量一下李渊的事。琢磨来琢磨去,他还是告诉了哥哥,并说明可能需要他的帮助,这也算是给他打了预防针了。
“知道了,下午就来。约个地点吃饭。”
刘思笠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刘芸葸选了一个比较适合的口味的店,火锅店。也是好久没吃了。
对了,顺便把李渊叫过来吧,面对面交流,把话说清楚。主要是昨天忘记和他说这件事了,那就要去他家一趟了。糟糕,昨天根本没去他家……昨天因为季锡清的事也不好和李渊搭话,于是就分开了……但是还是不记得他家在哪里啊!刘芸葸苦思冥想,还是去问了那个前台,那个前台对她描述的地方说了个大概,还画了一张草图给她,她觉得自己应该能找到,于是出了。
季锡清这时拿起手机看,时间已是9:13了,他决定要去一个地方。开车去的,9:39到了。顺便买了一大堆东西。
再次走进这里,已然是不同的感觉,他左右环顾了四周,这里的房子越破旧,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间隙也越来越小,他心生感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双手都提着一大堆东西进去了。
迎面而来的是李渊和李渊母亲在吃早餐,是粥。
李渊看着季锡清呆住了,愣了一会,然后急忙放下碗筷迎接季锡清。李渊母亲眼睛不太好,看不清,有一个眼睛算是快哭瞎了的程度了,她眯着眼睛想要看看这来者究竟是谁,但大抵是看不清了,只能笑着说:“谁来了啊?小渊。”
李渊接过大包小包,将那些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将轮椅推到季锡清前,然后弯下腰在李母的耳边轻轻说道:“是季哥哥,妈。”
季锡清缓缓蹲下,握住李母的手温柔的说道:“是我呢,阿姨。我是小清,我来看看你。”
李母听到后激动地说:“小清啊,小清啊……原来是小清啊,谢谢啊。小清啊……小清好久没来了,我好久没见着了……”
边说边流着泪,断断续续的话语让季锡清感到十分难受,他用手擦去李母脸上的泪水,然后继续带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好久没来看你了……我很抱歉。最近很忙,上次看到小渊了我就想着来看看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好好。只是有个眼睛估计快不行了,人老了就是这样。还好现在还可以看到你的样子。你瘦了啊,小清……你瘦了啊……”
李母摸着季锡清的脸,心疼地说,紧接着脸上又流下了泪水。季锡清也不自觉流下了泪水。
两年前的这个季节,他和一个女孩一同来到这地方,帮助李渊一家人,那时候时光很美好,过得很慢。可如今就剩他一人来这里了……季锡清好恨好恨,恨自己没有保护她……恨自己愚蠢,弱小……可笑,连自己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何谈……守护?从那时起,每次来到李渊家都是莫名的压抑感,会想到和她在一起帮助他们的画面,会不自觉的浮现她的笑容,好像幻听似的听到她的笑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痛苦万分。于是他开始减少了亲自去他家看望他们,而是派人送生活用品和衣服还有不少的生活费。李母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却又心疼他装了一大堆事的心,她害怕他会不堪一击,却又想念他。对于她来说,他已经是她的亲人了,而他也把她当亲人了。
俩人哭了一阵后,李母抚摸着季锡清的头对他说:“起来吧,孩子。”
季锡清抬头看着李母,他的眼睛红红的。李渊搬了一张凳子给季锡清,季锡清坐下了。
刘芸葸买了一提牛奶给李渊,又买了一箱保健品给李母。她没有走错路,那个前台小姐也算是靠谱了,她暗自想到。一路上他在想李渊会不会同意,李母会不会同意?如果同意了的话,李母谁来照顾?哥哥又会同意吗?应该会吧,只要她稍稍求一下哥哥,哥哥必定会同意的。今天天气真好,适合见面。为什么哥哥要来?这么突然?想到这刘芸葸疑惑重重,她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解决这件事。
快到了快到了。刘芸葸欣喜若狂。
等等!有狗!
一条凶狠狠的狗盯着刘芸葸,不停着喘着粗气,呼吸声也是十分恐怖的感觉。这下完了。
刘芸葸害怕极了,想要慢慢的路过,假装神不知鬼不觉。那狗却不愿意陪她演戏,直接大吼大叫宣示它的权威。
“服了。”
刘芸葸小步快跑,那狗直追她,边叫。
……刘芸葸被吓怕了,她也开始叫了。
“救命!救命……”
“呜呜……有狗!救命……”
李渊这是好像听到了什么“异常”
的声音?他出门去看看,这声音真是刘芸葸!他连忙跑过去,看到了刘芸葸被狗堵在墙角出呜咽声,他连忙,立刻找了一根长棍把那狗吓跑,那狗刚开始毫不示弱,后来在棍棒的伺候下便“咿咿呀呀”
的走开了。
刘芸葸看到李渊下意识搂住他哭了。李渊连忙抚慰她,许久她才恢复了平静,她被这狗吓得不轻。
“没事了没事了姐姐。”
李渊轻轻拍打着刘芸葸的背以示安慰,刘芸葸还是有些抽噎说不清话。
“它它,它差点要咬我了……怎么这么可恶,。呜呜,还好你来了。要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