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吩咐厨房煮杯姜汤,你们现在这看着。”
“是,山芷姐姐慢走。”
邢秋和阿侬微颔,给山芷让路。
山芷走出回廊,给在拐角处的崖祈漪使了眼色。
崖祈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萧玲琅踩在厚厚的雪上,不禁有些疑惑“一夜就能堆这么厚?”
松软的雪,一脚踩下去,在抬起,就留下一个深深地脚印,她将靴面上的雪抖抖,再踩下去,松开握住他的手,双手捧起一团雪,握成球,宝贝似的握在手心里。
嘴里还轻声嘟囔着,“在府上,娘亲不许妾去玩雪,总觉妾会生病,妾才没那么娇气,每每看到姊妹们,还有家中的丫头在一起玩时,妾好生……羡慕?”
她抓抓空荡荡的手,话还没说完,就看手中的球落在他的手中,然后砸中一只飞鸟。
“啾——”
萧玲琅扁嘴,叹了口气,看他的眼神颇为无奈,“狼主。”
“孤给月儿重团一个。”
萧玲琅抿唇,见他抓了把雪,还以为是给自己的。
雪球成型,比她先前团的还大,他持着雪球,她欢喜的伸手欲去接。
然,拓跋晋面上一抹浅笑,萧玲琅愣怔了愣,忽有一股不太妙的预感,警惕着往后退了退。
“喳——”
一只黑嘁嘁的不知什么鸟从枝头笔直的掉落,恰好落在萧玲琅身后,扑腾了下,砸进雪堆里。
萧玲琅大脑空白,吞了吞咽喉。
“啊——”
她连头也不敢回,吓得两步抱住拓跋晋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拓跋晋闷笑,手扶着小姑娘的肩,安慰她道:“别怕,鸦雀罢了。”
“狼主故意捉弄妾。”
萧玲琅委屈巴巴抬起眸,水汪汪的看着他,想挤出两滴泪珠控诉他,但冷得她又给酝酿的湿意给逼回去,
“吓着妾了。”
她一边轻拍胸脯,一边偷偷眼睛睁开缝隙,沾着雪的黑乎乎的鸟卧在那儿,身上插着只箭矢,旁边还剩着半条子蛇。
萧玲琅顿时脸色煞白,捏紧拓跋晋的衣角,“狼主。”
她想回去了,外面不是这么好玩的,还冷。
侍卫收起弓弩,流过来将东西捡走,萧玲琅全程凝着黛眉。
等她转过头来时,拓跋晋拿过她的手,将一个很小很小的雪团放在她的手心。
“冷手,这个便足够了。”
他还解释道。
萧玲琅轻轻地喘息,握住着手中存在感不是很强的雪球,算了吧,有就不错了。
“谢狼主。”
仰着头,双眸微弯。
干净的白雪,让她舍不得下脚破坏它的美感。
再次抖了抖靴面上雪,她停住脚步,转身踩着他来时的脚印,只是他步伐大,走了两步后,萧玲琅还是走自己来时的路。
等回到廊中,萧玲琅先是看看他,伸手将她够的得到地方,把雪给弹掉,然后才摇摇头,抖掉自己肩上的雪。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