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晋将她遮在脸上的拨开,望着她烧得酡红的脸看了一会,轻轻抬手示意宫女把冷水放过来,将巾帕打湿,再给她敷上。
许是烧的太厉害了,她这次没躲反而还蹭了蹭他的手,嘤咛着难受。
拓跋晋指尖划过小姑娘的脸庞,描绘她的轮廓,水土不服,郁结于心,以前吃的补药留下了沉疴,才让她得了病,就迅垮掉。
一夜几近没有合眼,拓跋晋衣不解带的给萧玲琅擦身,换巾帕,试体温,临到破晓时,萧玲琅高烧才彻底退了下去。
拓跋晋松了口气,抱着人,长出青茬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旋处。
良久,扬起唇角,在她额前吻了吻。
才安心合衣在她身侧躺下。
萧玲琅醒来时,眼前还有些眩晕,晃了晃脑袋,舔了舔干涩的唇。
视线轻斜,愣怔了一息,她转过头看向面前的人。
手掌轻抚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望着他双眼下的青黑,她虚弱的扯扯唇,微不可察呢喃着:“妾让狼主忧心了。”
小心翼翼地收回手,怕吵醒熟睡中的人,萧玲琅捏着被子,忽然脸颊红扑扑的。
她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身上光滑的与被褥直接相贴。
捏紧被褥,她往被里缩了缩,刚一动,就被人往外捞了一点。
她抬眸看过去,拓跋晋满眼血丝的盯着她看,神色冰寒。
一瞬间,她有些被吓到。
“月儿醒了。”
拓跋晋收敛了寒气,抬手覆在神采奕奕的小姑娘额上,“还难受吗?”
萧玲琅摇摇头又点点头,“不了。”
她也学着他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额,鼓着腮道:“妾还有点点沉。”
拓跋晋侧身在小姑娘额前贴了贴,冒出来的胡茬让萧玲琅往后缩了缩。
他垂眸看她,萧玲琅讨好的笑笑,手指点了点他的下巴,“扎。”
拓跋晋微勾着笑,坐起了身,揉了她一把,“起来用膳。”
说罢便转身让宫人过来侍候她,他也去将自己打理一番。
萧玲琅浑身无力,全由着青菡和山芷摆弄。
“娘娘昨日烧的可严重了,将奴吓了一跳。”
山芷将里衣递给青菡,对着萧玲琅说道,“都说胡话了。”
萧玲琅眼睛一颤,说胡话?
她好像在梦中看到了常琲。
视线在面前两宫女的脸上转了一圈,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
她轻抿着唇,手心还是止不住地溢出冷汗。
“我说了什么?”
青菡接过来,温柔的给她更衣,“娘娘让狼主陪着。”
萧玲琅悬起来的心落了下来,好在没说什么让他生气的话。
“狼主昨夜都没合眼,一直在照顾娘娘,好在娘娘好了起来,没再起烧。”
山芷跟着说。
“狼主照顾了我一夜?”
萧玲琅微微惊异,眼前浮现那人青黑的下眼,和潦草的胡茬。
“娘娘昨日的烧实在是太严重了,与前两日不同,睡下前还好,怎知没一会额就烫的惊人。”
山芷想到昨夜的情景,心中还有一阵后怕,要是娘娘有什么事,她们大抵也活不了。
萧玲琅闻言抬手蹭蹭鼻尖,昨夜是像被火团烤着,一会冷一会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