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要守好私库,奴婢跟下姐下刀山上火海。”
“我贫不过你。”
萧玲琅求饶。
晚膳,萧玲琅因为心情好还多吃一碗,今天也没纠结杨青宛去东街小住不带她。
吃完饭,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将身上杂尘洗去,才躺回床上入睡。
禅心不知今天怎么的,鬼使神差的给香炉里换成了安魂香,因为她觉的这香的味道好闻些。
夜色渐浓,携着冷气的黑影准时出现在内室,他撩起床帘,借着月光打量蜷缩在柔软被褥中的美人,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颤动,胸脯也随之轻轻起伏。
拓跋晋闻着淡淡清香,还是这香让她睡的沉,他伸手将人从被子里抱起,望着猫似轻盈的人。
他目光已深。
时至夜半,树影婆娑,夜风轻拂而过,竹林摇曳,竹叶沙沙作响。
一行黑衣悄悄围了萧府,领头的人望着豪气的萧府,勾勾唇。
“公主有令,一个不留,是活物,死!”
“遵命!”
领头人轻轻挥指,一众黑衣眼神一冷,齐刷刷翻进萧府。
月光被一团飘过来的乌云遮住,萧府墙上出现一道道喷涌的血斑。
西院守灵的人,听到外面传来呼喊声,疑惑起身察看,刚行至灵堂外,一道寒光闪过,口吐鲜血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倏尔,乌云布顶,一道闪电在暗夜中劈闪开来。
黑衣人将一箱箱金银珠宝搬来。
领队就这火光看过去,刀尖拂过,金属声割心。
“不愧是临安富。”
“搬走。”
他回头手指着黑衣人,一幅画像在手中铺开。
“这个,死了吗?”
“禀将军,属下检查过了,府上无一活口。”
那人话头一转,“画像这个人未曾见过。”
被称将军的人脸色一黑,抬脚踹了那人一脚骂道:“事都做不好。”
随后,将手中火把向后一扔。
“撤!”
他看了画像,既然没有,那他再蹲一两日,公主的命令必须完成。
火攀上白稠,慢慢爬上梁栋,偌大萧府很快被火光吞没。
黑夜与白昼交替,东方刚刚翻起鱼肚白,一辆马车停驻在萧府前,杨青宛双目猩红,在萧沅芷的搀扶下,勉强撑到破败的萧府前。
她望着还有星火在烧着萧府,眼底干涩,浑身颤抖。
稍倾,两行血泪顺着面颊滑落,哭声泣血,她那从小疼到大的幼女得多疼啊,她才及笄,还没行笄礼,还以为她冷落了她。
萧沅芷苍白的唇颤抖,呜咽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