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晋凤眸凝起黑雾,在看着亮起来的王帐那一刻,勾了勾唇四散开,一手控制着白隼的缰绳,左手微微用力,将刀尖上的白狼王甩下来,并把长刀一道扔给一旁战士。
“今日大捷,又捕了白狼王,诸君与孤同庆,共襄盛举,同食之,以佑我漠北千秋万代,繁盛万年!”
“谢狼主恩典!狼主千秋鼎盛,漠北千秋万代!”
……
在众人的捧呼中,拓跋晋跳下马,接过帕子往边走边净手,直奔王帐,其余战士们挤眉弄眼,纷纷争着抬狼王。
“出去。”
拓跋晋踏进王帐,看都没看山芷的,直接下令。
山芷咬着唇,有些不甘,低眸看着拓跋晋从身旁越过的脚步。
“喏。”
拓跋晋阔步走到萧玲琅面前,倾下身,顾不得身上的脏污,捏着小姑娘的下颌就来了一记深吻,解着馋。
“怎么不去接孤?”
萧玲琅气喘吁吁趴在他臂弯里,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咽了咽喉,柔柔的解释道:“妾衣裳不整,出去有失体统。”
拓跋晋在她软乎乎的脸颊轻咬了一口,揉了揉小姑娘刚被挽起的青丝,在鼻尖深嗅了嗅,回想方才在马背上看到的场景,“月儿准备歇下了。”
“妾还以为狼主今日也不回,便早早的准备安歇。”
一手撑在他身前,萧玲琅回眸凝眉看向外面,继续说:“刚准备上榻,就听到外面一阵躁动,妾心中不安,便掀帘看了一眼。”
“孤捉了只狼王,让那母狼跑了。”
拓跋晋拍拍小姑娘的玉臀,让她去换好衣裳,“寻着味,竟然抄回军营想给它丈夫报仇。”
说罢,他目光幽深地望向萧玲琅,轻啧一声,感慨道:“它倒是情深意厚。”
换衣裳的少女垂着脑袋沉默没应他。
拓跋晋又重重啧了声,视线瞥着萧玲琅似有似无的叹息一声。
萧玲琅将外袄穿好,系上披风,转身走到拓跋晋面前,停住脚步,抬眸和他对视。
拓跋晋薄唇微动,抿上唇,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人,“孤……”
心念刚痒,准备抬手掐掐小姑娘的脸蛋,脚面传来一记重感。
眼睑上抬,视线从小姑娘鼓着腮的脸上,落到她踩在他脚面的脚,“孤哪里招了月儿的嫌?”
“哼,妾不如一只畜牲情深义重,狼主找它去过吧。”
萧玲琅娇俏的瞪他一眼,又羞窘的收回脚。
手悻悻地背在身后,柔声细语:“狼主以后莫要这般调侃妾,妾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