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拓跋晋过来后,纷纷行礼。
拓跋晋眉尾微动,出声阻止了,但众人还是惶恐的下跪,心中直嘀咕,他们可不想被狼主盯上,还是谨慎点好。
拓跋晋只好无奈挥袖让他们平身,冷瞥了纶图一眼。
他真不是公报私仇,故意让这些人提心吊胆的来贺礼。
纶图讪讪地回之一笑,伸出手,“狼主,请。”
拓跋晋收回目光,眼帘淡淡一掀,落坐主位后,瞥到摆好的宴席,还算办了件让他舒心的事。
萧玲琅坐在拓跋晋右侧,她身侧是纶图的夫人,按道理她该去女席,但漠北男女同席。
桌上是纶图和几个在府邸就跟着拓跋晋的人,就她和纶图夫人两个女眷。
不到半途纶图的夫人还被侍女叫走了,萧玲琅听着他们说话,心不在焉,吃的拘谨。
趁着拓跋晋放下酒杯的空档,她暗暗地扯了扯拓跋晋衣摆,在他看过来时,羞涩的附耳低言:“狼主,妾想出去转转。”
“不要逗留太久,跟紧山芷。”
拓跋晋嘱咐道,又对纶图吩咐,让她指派个机灵的丫头照顾着她。
纶图点头,立马安排人。
萧玲琅随着山芷走出来时,见到等在门前的侍女竟然是跟在纶图夫人身侧的那个侍女,微微一惊,手指攥紧袖子。
那侍女见她过来,依旧是低眉垂眼,面色温婉,萧玲琅没在她脸上找到半点先前狠毒的样子。
她鼓着雪腮看向停在面前的人。
“奴碧溪,见过娘娘。”
熟悉的口音让萧玲琅眉头微微一跳,警觉的看向面前女人。
“将军本吩咐翠屏照看娘娘,但刚刚她被汤水烫着了,便安排了奴过来顶替。”
碧溪对着山芷说道。山芷点点头,记下了。
“娘娘请随奴来。”
报备完,碧溪眼神没半点拖沓移向前方,稍在前一步,带着萧玲琅去方便。
萧玲琅来是借口出来透透气,一桌子男人,她在那儿如坐针毡,说的的东西勉强能听懂一半,在她耳里全都是噪声。
眼下这个人竟是临安的口音,与她方才在花厅里熟稔的漠北话一点都不同。
萧玲琅眼里带着疑惑,心中有些打鼓,但这姑娘刚刚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别怕,跟着她。
快走到茅房时,碧溪止住步,并未做出任何逾越的举止。
萧玲琅并不是真心要出恭,边问向一旁的山芷,倒是也巧,山芷忽然有些肚子疼。
“娘娘,奴有些急事,娘娘便于碧溪去散散心,奴等会就会跟来。”
对萧玲琅说完后,她又转头看向碧溪,表情严肃,“照顾好娘娘,娘娘有任何差池,狼主必为你是问。”
“姐姐放心,奴会侍候好娘娘。”
碧溪温声答道。
山芷又嘱咐几句,便匆匆离开。
萧玲琅转身和碧溪走向一旁的廊坊,随意的拐进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
萧玲琅先开口问:“你是临安人士?”
“不是。”
碧溪没了先前的卑躬屈膝,面上带了一些吊个啷当的神色,她负着手,忍不住啧啧出声。
难怪准驸马会冒着欺君之罪,将她金蝉脱壳,假死从天牢里捞出来,这小姑娘的姿色惊为天人。
“在下受人之托救姑娘回南梁。”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萧玲琅瞪大眼睛。
喃喃道:“受人之托?”
邢秋点头,“所托之人有言,赴京途中曾意外落水,被人所救,本以为对方是好心,谁成想此人似乎有预谋,暗中打探,获取消息后,夺走姑娘所赠玉佩,捅伤他后并将丢于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