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琅的心里的最后一根弦崩掉,立即甩开手,用最快的度从灌木里爬起来往回撤。
她怕她会死在这里,娘亲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转身之际,她视线飘向虚弱的鸽子,将它一并带了出来。
上了马车,她沉默的坐在凳子上,安安静静的。
鸽子被一个凶猛的汉子抱了去。
萧玲琅想:还不如不把它带回来,救不了他,死的更快了。
她目光移到翻药箱的那只青筋微凸的大手上,视线又随着手缓缓上移,落到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抿了抿唇,她恶声恶气地冷不丁骂道:“人牙子。”
拓跋晋拿出仅剩的金创药,闻言神色未变,站到她面前,将药瓶打开,给她敷药。
“孤不是,孤与你娘亲说了的,孤会按南梁的聘礼风俗,不日将聘礼奉上,只不过路途遥远,孤的未婚妻孤先带走了。”
他语气认真盯着她道。
“你——”
萧玲琅气到语塞。
她指着拓跋晋,手掌颤了颤,“无耻,娘亲不会答应你的,常。”
拓跋晋手一顿,目光淡淡笼罩眼前人。
萧玲琅看着离她脸这么近的手,有些害怕,舔了舔唇,将没说完的那个字给咽了回去。
“卑鄙。”
她道。
就他们这两倍的差距,萧玲琅觉得自己还是先识时务的比较好些。
拓跋晋收回目光,淡淡的弯了弯唇角,修长的手指捏住少女的下颌,微抬起,另一只手擦了点药粉,一点点揉在她的伤口处。
“孤卑鄙。”
萧玲琅一噎,胸口的气堵的更闷了。
药粉擦在脸上凉凉的,心也凉凉的,萧玲琅眨眨眼,泪珠又漫出眼眶。
“疼?”
拓跋晋皱眉,好像擦过药的地方,确实更红了。
萧玲琅目光落到他胳膊上,哽咽道:“你手太糙了,拉的我脸疼。”
“耍刀弄枪的手,确实比不了舞文弄墨的。”
拓跋晋斜了一下嘴角,收回手,欣赏了一会,他意味深长哼笑道:“你会,喜欢的。”
萧玲琅摸了摸抹药的地方,划得这么狠吗?怪不得这么疼。
“才不会。”
脑袋晕晕沉沉的,萧玲琅视线飘向床,她想过去躺一会,再落到拓跋晋身上,踌躇不决。
这人居心叵测,她要不还是在椅子上凑合一下。
萧玲琅正要往桌子一趴,后脖颈被人用手擒住。
“去床上,孤还没这么急不可耐。”
拓跋晋直接叩了叩桌面,才上完的药,再蹭掉就没了。
他若是急色,何需等到现在。
萧玲琅满眼怀疑。
“你若是想,孤现在也不可能纵着你,孤怕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