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琅止住笑,夹了两筷子馄饨后,就被旁边桌子的谈话给吸引了。
“我听说最近那群莽夫又来打我们的俞城了。”
“漠北那群蛮子哪年老实过,哎呦,老兄,你就别操这个心了,俞城有严将军守着,我们南梁又不弱。”
说话的人指着灯火通明,人满为患的临安街说道。
“不不,你一直在临安肯定不知道,我走镖的,听说漠北换了新王,比老狼主狠,弑父杀兄,是血洗王庭得了王位。”
说着,那人说得绘声绘色,像是亲眼看到过似的,还害怕的打了个冷颤。
给一旁支着耳听的萧玲琅也吓的打了个颤,不由得摸了摸耳垂。
“瞧你吓得。”
听的人嘲笑道。
“漠北离帝都更近,要是真的打起来,也是帝都急,你在临安怕什么,再说我们南梁就没将军吗?”
“就是。”
“你也太小看我南梁了吧!”
“……”
一桌子就因这个竟然争执起来,萧玲琅顾不得听八卦,搁下铜板,拽着还剩一口馄饨的禅心匆匆离场,怕被伤及。
禅心抹着嘴上的油,往着越来越远的馄炖摊伸手挽留,“奴婢的馄炖啊。”
“我付的钱。”
萧玲琅头也不回道。
禅心眨眨眼,好叭!
主仆二人回到自家酒楼,坐马车回府途中。
萧玲琅将自己听到说给杨青宛听时,漂亮的脸蛋都愁的团在了一起,杨青宛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道:“是浑人喝酒喝蒙了,下次不许再去这种地方,流民多。”
可是,他是押镖的,萧玲琅在心底补充道。
“这事与你姑娘家的无关,春闱一过,就等你及笄订婚,与其忧心不着调的事,还不早早准备你的婚服。”
杨青宛打趣看向萧玲琅,暗指她在婚事上的急躁。
萧玲琅闻言,羞臊的埋进她怀里,不肯出来,嘴里软声细语嗔怪控诉:“阿娘又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