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翰如今虽不是秦家当家之人,却是大多产业均交由他来管理,平日里也是忙的很。
“妹妹自从嫁进了秦家,便未曾去见过爹娘……这到底是于理不合。”
林诗茵怀中抱着刚满月的孩子进了院子,却见着纳兰锦初一身白衣的卧在榻上,手中翻阅着的是一本颇有些年份了的医书。
她身边没有伺候的丫鬟,原秦逸翰是要派两个人在她身边伺候的,她到底是没有答应。
故而,林诗茵进来,也没有人通传的。
纳兰锦初将目光从医书上别开,看了一眼如今面色红润,眉眼含笑的人,只觉得分外刺眼。
她既然回来了,又怎会叫她好过!
原本林诗茵进来的时候纳兰锦初手中握着书册,挡住了面容,这会儿将医书拿开,未曾带着面纱的脸便出现在了林诗茵的面前。
那张脸,便是化作了灰,林诗茵又岂能是不认识的。
她原还能镇定自若的抱着孩子进来,而后端着先过门的架子同她说话,却在看到她那张脸之后,怎般都无法再平静。
怪不得,怪不得秦逸翰自从她进门之后,便再未睡过书房,亦未曾去过她房,原是这般原因。
“你……你……你……”
林诗茵诧异的看着纳兰锦初,抱着孩子站了起来,连连后退。
纳兰锦初将医书整齐的码放在一旁,轻笑着询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怎突然之间这番模样?”
外面等着的丫鬟听见里面的动静,
担心是自家主子出了事情,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慌慌张张的进了门。
那丫鬟是林诗茵随嫁的丫鬟,自然是见过纳兰锦初的。
在看见榻上坐着的人的面容后,也是一愣,连忙走到林诗茵一旁,战战兢兢的说道:“少夫人,这人……是人是鬼?”
“我自然是人。”
纳兰锦初起了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裳。
“妹妹过门也有几日了,一直未曾问过妹妹名姓,不知妹妹姓谁名谁,何方人士?”
林诗茵抱着孩子站在了窗边,脚边便是洒落了一地的日光,却显然一副故作镇定的模样。
“我姓傅。”
听见并非姓纳兰,林诗茵方才松了一口气,却又听见她说道,“名唤锦初,三年前方才搬到桃夭山上。”
三年前,锦初。
林诗茵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人,面容同当年未有太多诧异,只是多了一道伤疤,想来是那时落下的。
而且,怎么会那么巧。
这人也叫锦初,这人三年前来的桃夭山,这人生的便是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
林诗茵不禁提了声音,声嘶力竭一般的嘶吼道,“你不姓傅,你姓纳兰,你是纳兰锦初……是不是!”
“姐姐觉着我是,我便是……姐姐觉着我不是,我便不是。”
如今是入夏的时节,外边树上知了叫唤个不停,炎炎夏日,林诗茵却觉得满身的冰寒。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做什么?你害的这个家还不够吗?逸翰好不容易才
接受了你已故去的事实,你却又回来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害逸翰害秦家到什么时候?”
怀中的孩子发出了啼哭,想来是林诗茵突然大声说话,受了惊吓。
“姐姐在害怕什么?我能做什么?姐姐莫不是心中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所以不敢面对,害怕纳兰锦初?”
她步步逼近,同林诗茵面面相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丫鬟接过了小少爷,留了林诗茵同纳兰锦初两个人在房中。
“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