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是以养花种花研究花吃花……归根结底,便是干着同花有关的事情的,倒也与花府的气候有些关系,花府四季如春正是百花齐放的日子,便是进了花府只觉身在万花丛中的模样。
花府林家便是坐落在花府最最中心的位置,占据着得天独厚的地方,便是院子外面也是种满了各色花草。
纳兰锦初瞧了一眼那墙角长出来的奇花异草,不禁是看呆了眼。
那林菡宜看了一眼纳兰锦初的模样,而后笑的颇为轻蔑的说道:“这花不过是花府常见的野花罢了,纳兰姑娘这会儿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会儿进了我林家,可莫要挪不开步子才好呀。”
纳兰锦初瞥了一眼这个无时无刻不在试图贬低别人的林菡宜,最终叹惋的摇了摇头,而后说道:“大抵便只能说是你林家的人没了见识了,这花名叫‘解红’,平日里蛇虫鼠蚁叮咬过后将其咬碎敷之可解毒止痒。误食食物可治腹泻、误用医药可暂清肠胃……当真是说不过来的好,却是极难种活,而如今却被抛弃于此,当真是……浪费!可耻!!无知!!!”
林菡宜叫纳兰锦初说的无言以对江东父老的模样,一字一句的便是如同这刀剑一般的直击胸口,当真是……一
针见血。
秦逸翰将马匹交给了林府门房,瞧了一眼同林菡宜斗嘴不亦乐乎的纳兰锦初,不禁有些好笑,这摆明就了就是欺负人的架势啊。
便是想着,如今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呢,太过嚣张恐怕不好。却见着纳兰锦初眉梢一挑,一脸不甘心的模样,最终愤愤不平说道:“谁叫他昨儿个不长眼不长耳朵不长心眼的说我不过秦家一房侍妾,不过他家姐林诗茵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纳兰锦初记仇的很,让我不舒坦一分了,必然是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的。”
纳兰锦初说的是一本正经,当真是叫人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却是秦逸翰再了解不过了,这哪里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根本就是溜着玩寻开心来着。
倘若是叫林菡宜知道了,只怕是得不好过了的。
三人各自下了马,门房进了府内同传。
纳兰锦初便又是找到了损人的时候,满眼怜悯的瞧着林菡宜,而后“啧”
了一声过后,柔声安慰道:“这家中三公子回来了尚且需要人同传过后才能入内,当真是叫人觉得……林三公子,若是这林家住着活着不舒坦的,大可同我们回去秦家的,想来着些日子秦家的生活该是极其舒适的。”
林菡宜刷的黑了一张脸,最终咬牙切齿,恶神恶气的说道:“我不同你说话了,往后再不与你说什么话了,只求你莫要搭理我可好?”
纳兰锦初笑的那叫一个见
牙不见眼的乐呵,连连摇头说道:“这哪里是好的,林三公子好歹是林家的三公子,我与逸翰来林家做客怎好不理会主人家的?这事不妥,实在不妥。”
林菡宜木着一张脸,只差是没有哭丧着表情了,只求饶命的神情看着纳兰锦初。
纳兰锦初玩的开心了,自然是乐呵了,瞧着林菡宜都觉得这小伙子模样生不不错,不禁是眉眼含笑的。
“好了好了,你也莫在逗他玩儿了。”
秦逸翰拦下了纳兰锦初,略有责备,更多的却是爱护的意味。
这里到底是花府林家,如今他们两人虽说不急龙潭虎穴的深入,却也是四面楚歌的处境,尚且还是小心为上。
更何况,林诗茵故去,想来林家该是办着丧事的,嘻嘻笑笑的多少是亵渎了的。
林菡宜感激的看了秦逸翰一眼,却是默然响起了林诗茵之死便是怪着秦逸翰的,方才半点儿的感激之情,一瞬之间便是荡然无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