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安伸手想要接下,可就在他即将碰到的时候,梦老却突然将手收了回去,把丝囊揣在了自己衣服里。
“是给我的,液化元气早就足够买你条命了,还想多要?不知廉耻。”
看着面前老头,齐平安心中如吃了苍蝇一般只感到恶心,扭头就想走,但他没有这么做。
“齐家当时每月给我母亲的日子钱。
“是你做的梗吧。”
梦老奸笑两声:“我说,是,又怎样?
“我说让齐北知将你们母子赶出齐家,也是我做的,又怎样?
“你去做工被人推迟克扣工钱,也是我做的,又怎样?
“让你不痛快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又怎样?
“乡野鄙妇,带个贱种,凭张狐狸脸,就想高攀成凤凰,好不可笑。”
面前老头从嘴中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根根钢针一样,精准的刺入齐平安心里所有他不愿意提的疤痕内。
怒火,从他脚底直冲上脑门,元气,在他体内躁动,暴怒,但只有瞬间,齐平安长吐一口气,缓缓道:
“多谢照顾。”
城墙下,齐平安再度停下脚步,无他,面前有人挡住去路。
看向拦住他去路的老头,齐平安面无表情。
“确实如你所说,我对你毫无办法,所以你还想怎样?”
梦老脸上没有刚才的奸诈,咳了一声,平静说道:
“为你说下事情的大概情况。”
齐平安哦了一声。
梦老脸上有着一些尴尬,但很快消失:
“城墙上的人是重山公子,我这么说,你大概就明白一些了。”
齐平安又哦了一声:“没其他事情了吧?”
梦老没有让开去路,而是深深给齐平安躬身致歉,随后将刚才揣入怀中的丝囊重新取了出来:
“试探公子,是我个人所为,但辱及至亲,却也是事实。
“老夫在此给公子赔礼道歉。”
齐平安安然受礼,但却没有接下丝囊。
“虽是试探,但有句话倒没说错。
“对于我这种境界的修炼者,一杯液化元气确实足够驱使其卖命,梦管家可以让开道路了。”
梦老听闻,点头,将丝囊收起,随之又重新取出另一个丝囊:
“拿人的手短,公子不想受齐家好处,我也不好强求。
“这里面是对公子的赔礼,和我的一些心思,与齐家无关。”
梦老说这话的时候,一下将腰躬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