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萍萍,好久没联系了。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谢娜娜穿着睡裙,正坐在梳妆台拿着电吹风吹头。她关掉电吹风开关,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一看,是她的闺蜜欧萍萍打来的。她按下了接听键。
“娜娜,好久不见,很想念!”
欧萍萍的声音软软的,没有往日那种清脆悦耳之感。
“萍萍,不是我说你,自从你开了这家公司后,你就忘了我这个闺蜜了。也不常打电话了,就算偶尔打个电话过来,也是匆匆说几句客套话,轻描淡写地问候二句,再也不像以前一样说说心里话,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尤其最近2、3个月,我现你完全变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谢娜娜在电话里抱怨地说。
“娜娜,实话跟你说吧。我最近2个多月遇上麻烦了。现在我的工厂被法院查封了,车子也被贴了封条了,工商行政管理局的吊销营业执找决定书也收到了。现在牛圣平也被关押在看守所。我们交给客户的喇叭出了环保质量问题,客户到法院起诉我们,法院判定我们赔偿32o万元。我们就开了这么一个百十号人的加工厂,就算厂子、房子、车子全部赔上,也不够呀。何况还有供应商的货款,员工2个月的工资。我现在是掉落深坑没有人救呀,摆在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
欧萍萍说着说着,眼含泪水,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了。
“你家牛对平不是很懂喇叭的吗?怎么会这样呢?就算喇叭出了质量问题,也只是赔偿经济损失吧,哪有把人抓进去的呢?你可以去申诉啊,把人捞回来呀!”
谢娜娜经历过世面,显然懂得一点基本常识,她大声地劝说。
“你不知道,这里面还夹杂着比较复杂的原因。是这样的,我们的竞争对手,也就是接手老头子工厂的那个姓杨的八婆和她的老公从中作梗,举报了我们,才害得我们这样的。老头子知道吧,就是我前夫他爸。牛圣平气不过,那天晚上就去她的工厂把她的仓库给烧了。你说倒霉不倒霉,偏偏被她的一个死保安碰上了,结果被他给打晕了,当场抓住了。人家就打电话报警了,当晚就送到看守所去了。”
欧萍萍叹了一口气,哭丧着一张扭曲变形的脸说。
“哎,你家牛圣平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他怎么自己去干这种事呢,要干也是找别人去干呀。让专业的人来干专业的事,这不是更安全更可靠吗?这下撞到别人枪口上,主动送上门去了。人被当场抓住,证据确凿,这下没有好几年出不来。”
谢娜娜听后心里替她窝火。
“可不是嘛,你说他傻不傻?这个牛鼻子,搞得这个工厂在他手里败了,现在家又不像家。我现在对他只有恨,没有爱了。”
欧萍萍非常生气地说。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了,你告诉了你爸妈没有?你爸好歹也是一个镇长呀,让他帮你想办法,出出主意呀!”
谢娜娜提醒她说。
“我哪敢跟他们说呀,我怕他们知道后,不会气死也会气成病!”
欧萍萍心急火燎地说。
“我现在也帮不上忙,我没在金唛ktv做了,刚开了一个蔬菜批摊铺,钱都投进去了。”
谢娜娜主动向她说明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我没有打算问你借钱,我给打电话就是想回金唛ktv去上班,只想挣点钱救救急。”
欧萍萍向她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可以呀,我跟马老板打个电话说说。”
谢娜娜在电话里答道。
“好的,谢谢!”
欧萍萍客气地说。
“咱们姐妹俩还这么客气!我每天凌晨4点就起床,我要早点睡了,晚安!”
谢娜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欧萍萍走回卧室,将手机放在梳妆台上。
她打开衣柜,拿出内衣内裤和睡裙,手拧着太阳穴走出了卧室,摇晃着走进洗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