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很开心吗?我觉得讽刺,如果让你开心,我可以承认这很讽刺。”
“只是,为了报复我,值得吗?”
山鸥无法理解,余礼和林潇羽怎么会变成这样。
余礼愣了愣,骤然,他眼里抽出一丝狠厉的目光,随后疯似地大笑起来……
山鸥抽回望向天边的视线,看向余礼,心里不由自主渗出几分恐惧。
“我爱你,可以不顾一切得到你;我恨你,也可以不顾一切毁掉你。”
余礼来回拧着脖子,嗓音颤栗且阴冷。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余礼,眼神阴翳,叫人毛骨悚然。
“那你现在如愿了。”
她坦然应对。
借着双手悄悄支起身子,还未完全站起身,手臂吃痛,她被人重重摔在木凳上。
“余礼,你放开我!”
她努力挣脱手上的束缚,可奈何余礼力气太大,任她使尽全力,手钳没有一点松动,只留下脖颈上深深的红印。
余礼一只手拧着她的脖子,一只手钳着她的左手,一只脚跪在木凳上,恐怖的眼神欲将其撕碎。
莫悉藏在树后,刚迈出一只脚,女人先她一步,冲了出去。
她犹犹豫豫又退回树干后,拿起手机,拨电话,然后打开录像。
“余礼,你放手!你这个疯子!”
女人冲上前,不停拍打着余礼粗壮的手臂,除留下道道红印,他丝毫没松手,反而是,手里的力道更重了些。
山鸥觉得,她的心脏像是蒙上一层保险膜,即将爆炸。
“怎么,你心疼了?”
余礼阴阳怪气,唇角弯出诡异的弧度。
他们争吵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脖子上的疼也在渐渐消隐,喉咙也不再逐渐紧缩。
她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在四周不知道是白茫茫还是黑漆漆的空间里,她好像又听见了声音,有人在喊着:‘山鸥,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视线逐渐清晰,她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女人见山鸥微张着唇,半合着眼只看得见眼白,她的腿一瞬软了下来。
凭借意志,女人抬腿绕到余礼右侧,使尽解数,用膝盖往余礼手肘反向重重一顶,“咔嚓”
一声,余礼骨折,不受控制松开山鸥的脖颈,只顾抱着手肘咬着牙“嗷嗷”
喊疼。
余礼松手的一瞬间,山鸥瘫倒于长凳上,脑袋无力耷拉垂在脖颈,已没有意识。
女人瞪大双眼,双腿颤颤巍巍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踢开脚下碍事的男人,爬到山鸥身前,听山鸥的鼻息。
判断她有无意思。
她已经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了……
女人只觉得肺和心脏每收紧一下,就有钝刀割的疼痛,一时间脑袋晕晕的空空的又有些麻木。
“山鸥,山鸥,你醒醒,你醒醒啊!”
女人抚上她尚有余温的小脸,试图使出所有力气,将她从椅子上拽下来。
余礼在一旁看着,已经顾不得手疼,艰难伸出完好的那只手,还没碰到山鸥,他的手却被来人一脚踹开。
“你滚开,别碰她!”
远远听见女人哭喊山鸥的名字,莫悉意识到不对劲,踩下高跟鞋,狂奔而来。
见山鸥一动不动,还有女人伤心欲绝的样子,莫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莫悉,快点帮我把她平放到地上。”
林潇羽努力保持冷静,不自然使着手上还未完全恢复的力气。
莫悉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她直接将山鸥打横抱起,放在草坪上。
林潇羽跪在身侧,给山鸥做心脏复苏,人工呼吸,莫悉则慌乱地拿起手机给杨美美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