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后背,冰冷一片,寒气直往身体深处钻。
温潮生拢了拢衣襟,随手摸了把后背。
沾了满手的水汽。
他皱眉,这是——
回南天到了吗?
像是驳回他猜想似的,地上也有些许的水迹,一路从身边的桌子底下蔓延出来,濡湿了他一点衣摆。
仿佛有人打翻了水杯。
温潮生往旁边挪了几步,好奇的低头去看桌底。
一双浑浊的眼,正幽幽凝视着他。
温潮声:“。”
他僵硬的直起身子,僵硬的站起来,僵硬的走到祁妙面前。
祁妙:“?”
“干嘛?”
她不客气的问道,同时把手里的瓜子藏好。
温潮生指着那张桌子:“有,有……”
祁妙:“有什么?”
温潮生双唇哆嗦,“有那个。”
祁妙:“哪个?”
温潮声要哭了:“就是那个啊!”
祁妙只觉得莫名其妙,正要
追问时,青珩一把抓住她胳膊,声线也在发颤:
“你看那边。”
祁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瞳孔猛地一缩。
一双惨白的手慢慢伸出桌底。
再往后,是乱蓬蓬的长发,遮住了女人的面孔,只隐约能看见她的眼睛,瞳仁很大,眼眶往外突着,像极了某种动物。
她一点点爬出来,撑着膝盖站起身,白裙洇开大片的水痕。
温潮生和青珩吓得小脸煞白,拼命往祁妙身后挤。
祁妙:“……”
淦,她也很怕啊!!!!
就在气氛诡异到极点的时候,那个女人无声朝几人走来。
同时,她拨开自己脸上的头发,露出苍白浮肿的面容,仿佛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才捞起来。
祁妙青珩温潮生:!!!
几人疯狂后退,瑟瑟发抖。
女人脚步一顿,停在了十步开外的地方,眼里闪过一抹悲伤。
见她似乎并没有恶意,祁妙咽了口口水,小心询问:“你,你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吗?”
女人停顿了很久,点点头,又摇摇头。
祁妙:?
这是什么意思?
正迷茫时,身后的温潮生带着哭腔开口:“这位姐姐,我们只是路过暂时进来避一避,你别生气,我们很快就会离开的。”
女人再度摇摇头。
青珩低声对祁妙道:“她好像不能说话。”
祁妙点点头,沉声回道:“不是邪祟,但也不是活人,很奇怪。”
倏地,对面的女人撕下自己一截裙摆,指了指祁妙,喉咙里急急嗬
了两道气音出来。
祁妙不解,“是要送给我吗?”
女人直直望着她,大颗大颗的血泪涌出眼眶,蜿蜒滑至腮边。
几人心里同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