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脚上还带着镣铐,一走路,铁链触碰便发出声音。
听着这道声音,就令人觉得寒颤,头皮发麻。
眼前这位新庄家给人的感觉便是个穷凶极恶之人,之前肯定干了不少坏事。
不然,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又是带镣铐又是上铁链的。
男人赤脚走到庄家位,拉开椅子,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咯咯刺耳声,听得叫人害怕。
“陆晚姐姐,这人看起来不好惹啊。”
李舟舟轻轻拉着陆晚的衣袖,凑近她身边压低声音道。
她们身边的赌客在看到男人来时就后退几步,不敢靠近。
从这就能看出这男人实力非凡,不好惹。
“赌坊靠的是赌术,就是不好惹,他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乱来。”
陆晚淡定道。
这是明少斐私底下开的赌坊,口碑跟客流都不错,要是因为她们赢了而当着她们面出手,那赌坊也没办法在北州开下去。
不管如何,他们绝不会当着众人面乱来。
就是想报复她们,也只会在私底下出手。
“再者,别忘了你是李家的人,他们就是胆子再大,又哪敢动你?”
陆晚见李舟舟心生胆怯,开口道。
李舟舟那双黝黑的眼转着,思索着陆晚说的话,恍然大悟:“也对哦。”
李家是不如明家,但李家在北州的名声也不小,她姑妈还是明夫人,她怕一个小赌坊的庄家作甚?
再者,陆晚还轻松地赢过明老夫人,就是真打起来,她们也不会占下风。
思及此,李舟舟胆子大了几分。
天大的事都有陆晚兜底,她怕什么!
再说,这是北州的地盘,她要真出什么事,整个赌坊都跑不了!
“这位姑娘你可悠着点,眼前这位庄家可不一般。”
身后那些靠着陆晚赢了钱的赌客提醒道。
眼前这姑娘替他赢了不少银子,他于情于理也该提醒她一下。
“老黑是平安赌坊的杀手锏,他出马,无一败绩。”
另一个人点头道。
赌坊的老熟客都知道老黑是这里的王牌,在赌术方面没人能赢得过他。
一旦他出马,他们都会退避三舍。
眼前这小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北州人,不知老黑的厉害,不然也不可能见了他还无动于衷。
“哦?是吗?那我更要会一会他了。”
陆晚莞尔,漆黑的眸映着坐在跟前的老黑。
那些人听得这话,只当陆晚是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
不然怎么听了他们这番话,不收手还想着会一会对方。
聪明的人肯定会选择立刻收手,见好就手。
这傻的嘛,就像眼前这姑娘一样,只是赢了几把就膨胀,就觉得自己很厉害,没人是他对手。
那些人看着李舟舟面前堆积的银票,一脸惋惜。
遇上老黑,这些银票怕是要没咯。
还没开始,那些人心里便觉得陆晚输定了。
一来,她看起来才十几岁,乳臭未干,虽有点本事,但也只是有点。
二来,坐在她对面的是无一败仗的老黑,连王家那位千胜大将,在他面前都输得倾家荡产。
所以,这小姑娘输定了。
“玩什么。”
浑厚而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众人听得声音,起了鸡皮疙瘩。
其他赌桌的赌客见老黑出马,也没了赌的心思,都往这一桌靠拢。
老黑出马,那说明对方是个厉害角色,不然怎么可能会惊动到他。
然而,等他们凑近一看,见在老黑对面的是两个小姑娘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