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贞懿咬牙低语,“人微言轻,还能如何。”
她如今无父无母,本该巴结眼前之人。可以想到她狠辣的手段,便亲近不起来。
“既如此,本宫如何待你,你都得受着。”
贞懿看着她几个陪嫁丫鬟像看猴戏一般看着自己,新仇旧恨在胸腔交织。
她怒道,“楼满烟,我问你,皇后自缢,是否与你和顾岫有关?可是你们联手逼死了她?”
楼满烟闻言,缓缓抬头,眼中带着一丝嘲讽,淡淡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与太后素无冤仇,陛下更与太后情同母子,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事已至此,由不得贞懿退缩,她强作镇定道,“宫中流言蜚语,你们夫妻难保没有共同谋划,逼死太后。我身为公主,自有权追查此事!”
“流言蜚语从何而来,想必你比谁都清楚,本宫秉性恶劣,你素有耳闻,从前你与杜清燕交好时,本宫便瞧着不顺眼,今儿你又自己送上门来的。”
楼满烟冷哼一声,面上却带着不羁的笑。
贞懿又惊又怒,指着她威胁道,“你敢,本宫如今也是长公主。”
楼满烟并未以同样的方式拿等级压制她,而是瞥她一眼,用轻飘飘的口吻将人震慑,“你撺掇老臣蓄意造谣,此事若是追究下来,以公主的身份该罪加一等了。”
贞懿心中一颤,目光闪烁,显然已心生畏惧。她深知,自己正是新君立威的最佳箭靶,若此事宣扬出去,恐怕会引来更大的祸端。
“太后骤然薨逝,我心中悲愤难抑,故而思虑过重,才会如此慌不择路。新帝登基未久,又有群狼环伺,我心中甚是忐忑。还请皇后娘娘原谅我的鲁莽。”
识时务者为俊杰,贞懿低头认错。
楼满烟见状,轻声叹道,“公主,您既然如此关心国事,倒也堪为表率。我倒有一计,可让公主一展才华,为我凤临立下汗马功劳。”
贞懿闻言,心下既忐忑也疑惑,“什么计策?”
楼满烟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晋北一带,蠢蠢欲动,若能派一位皇室公主前去和亲,必能安抚局势,缓解朝廷压力。贞懿公主聪慧过人,正是最佳人选。”
贞懿大惊失色,连忙摆手:“不,不!我不行!”
楼满烟神情不变,语气依旧平静:“此番和亲,乃是为了凤临江山社稷,岂能推脱?”
贞懿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连忙辩解:“我……我只是担心太后的死因,并无意和亲之事。请皇后明鉴。”
楼满烟淡然道:“是担心太后死因?还是想借题发挥?你自己才最清楚。余下的事,待我明示陛下后,会为你物色人选,届时,你便欢欢喜喜的做个新嫁娘吧。”
“我心悦杜清淮,不愿意嫁给他人,皇后若要棒打鸳鸯,我只能以死明志。”
贞懿心中恐慌,连连后退几步。
“据我所知,他对你并无好感,何况他已与玉玲表明心迹,公主想做妾不成?即便如此,我看他也未必能容得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