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少,库车那边多……这段时间几乎没人敢去了,不被丧尸和野兽弄死也得被这帮灰狗害死。唉……眼看就要入冬了,今年不好过啊!”
一谈起反叛军的话题胡杨就不敢多说,看来还是不太相信洪涛。谷
俗话讲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当胡杨一众人赶到河边准备搭乘最后一班渡船过河时,现河对岸的灰袍苦修士不光没走,还点亮了车灯围成大半圈把渡口给包围了,看样子正在挨个检查过河的淘金客。
“挨千刀的,好不容易弄到点东西,这群狗杂种就闻着味来了!比热斯兄弟,你的罐头和烟今天恐怕要遭殃了。”
见此情景胡杨就算再临危不惧也不得不服软,民不与官斗,再团结勇敢的淘金客小队也没法同装备尽量的特种兵抗衡,此时除了诅咒之外就只能祈祷了。
“来来来,让马先上船……不要怕,苦修会正在检查叛逆者,大家只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就没事啦!”
在此摆渡铁皮船的是一老一少两个人,听口音老头应该是汉人,看模样小伙子像是维族。
“今天收获不错吧?”
上船之后小伙子拉动钢索驱动船只,老头坐在船头踢了踢脚边的旅行箱。
“……不错!”
洪涛装了好几年牧民,什么地方都趋近于完美了,唯独有个技能一直没掌握好,憨厚的笑。
不是态度不够憨厚,主要是笑容太过狡诈,盖住了努力表现出来的憨厚。所以干脆就不笑了,满脸木讷的点点头,也比较符合身份。
“来了几天?”
船老大接过洪涛递上的烟卷满脸都是笑容,那表情才叫憨厚。
“两天……1o多只全杀死,才能进去!”
洪涛用磕磕巴巴的汉语描述着这两天与丧尸激烈拼杀的过程,可怎么听怎么没有波澜壮阔的感觉,也就是勉强弄个明白。
如果他不知道旅店老板是苦修会的密探,肯定会拿这个挺面善的船夫当成与世无争挣点辛苦钱的老流民,没准就会放松警惕,显露出来一些本性。
但现在才不会信呢,苦修会如果能在旅店安排暗桩当眼线,怎么可能放过把控唯一的渡船呢?这里才是能近距离观察所有淘金客进出,还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位置,只要想从库尔勒进入南疆就谁也躲不开。
“找到市啦?!”
船老大很感兴趣的样子,凑近了小声问着。
“大市!”
洪涛狠狠的点了点头。
“好家伙,你财了啊!怎么没多拉点回来?”
船老大指了指空空如也的马背很是迷惑,自打上船他就一直在用眼角余光扫视着这两匹马,尤其是马腿。
中午刚过,他就从电台里收到了总会的命令,要求严密关注这两天出入库尔勒的淘金客,一旦现异常现象马上盯住,等待裁决者抵达。
黄昏时刻,一队又一队的裁决者呼啸而至,足足有七个小队,甚至还出现了两辆轮式装甲车和上百名黑色军装的巡逻队。
然后渡口就被封锁了,每个从库尔勒回来的淘金客都要接受仔细盘查搜身,稍有不对立刻抓捕。剩下的士兵和裁决者靠两辆装甲车度过孔雀河向西而去,每个人都如临大敌。
至今为止船老大和小伙计都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儿,只被命令暗中调查这几天谁渡河去了西边,或者谁刚从西边回来。
在船老大和小伙计的印象中,自打裁决者向盘踞在库车的叛逆者动进攻以来,从这里渡河西去的淘金客屈指可数,近一周以来更是一个没有。
非要说谁比较可疑,那就是这个一人牵了两匹马,其中一匹还是好马的大个子淘金客了。他的外形有点眼生,两天前才过河,居然能一个人深入城市找到大市,运气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