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故作失落的向熊铭道:“姜兄竟然认为,我若真需要帮忙的时候会放过他?”
熊铭和姜惟顿时哈哈大笑。熊铭道:“陈兄说的没错,待会姜兄需罚酒三杯!”
姜惟举手投降,连连道:“认罚,认罚!”
今日聚会,大家本就是为了修复关系。陈瑜如此不客气,也是不拿他们当外人的表现。
“陈瑜,陈瑜!”
这时,端庄的与陈瑜并列跪坐的纪妃月突然倾了身子,边唤陈瑜边向他示意角落里开始弹曲的乐工。
姜惟看一眼男男女女十余位乐工,好奇地问纪妃月:“怎么,妃月表妹认识他们?”
向陈瑜倾了倾身子,纪妃月望着其中一位正在抚琴的白衣女子,道:“陈瑜你不记得了,她就是那位‘待她笑靥如花,山河笔墨入画’的姑娘!”
陈瑜顿时来了精神,也不装病了坐直了身子,定睛仔细向那抚琴女子望去。
果然,不论气质还是相貌都是如此出众,虽被其他乐工包围,白衣女子仍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正是那日傍晚,在金镛城大街卖唱的白衣女子!
“这位道友请了!”
陈瑜跪坐端正,向白衣女子一礼。
“不敢,陈公子唤我玉真即可。”
手上不停,丁咚悦耳的琴音缓缓流淌,白衣女子好听的声音冲出笙箫丝竹,稳稳传进陈瑜和姜惟等人耳中。
此女子,不简单!熊铭和姜惟相视一眼,一起在心中作出共同的评价。
“敢问玉真姑娘,可是姓朱?”
陈瑜小心翼翼道。早在数月前,听白衣女子玉真一曲,那时他就觉得她气质出尘,绝不是寻常卖唱女修,他认为她应该是朱九日的妹妹。
“确实有一位朱公子在找玉真,但玉真并不是他要找的人。”
白衣女子玉真道。
她很清醒,说话很有条理。不过,她知道朱九日在找自己,却没有去澄清,是不敢面对朱九日这样的贵公子,亦或者跟腾玉一样,性子太清冷?
也难怪陈瑜会多想,就现在二人交谈,已经多次名满天下的陈瑜都正襟危坐行礼如仪,而白衣女子玉真却只专注自己的七弦琴。虽说悦耳的丁咚声自她指尖流淌,整曲子不因交谈而出错,但她似腾玉仙君一般的自顾自,在眼下的此刻,终是有些不太礼貌。
或许醉心音律的人,眼里心中只有琴曲技艺,所以对陈瑜这样的俗人才爱搭不理吧。
“家园酒楼名声极好,对乐工也是出了名的尊重,姑娘能在这里落脚,却也是不小的造化。恭喜姑娘!”
陈瑜再次一礼道。
“多谢陈公子!”
白衣女子玉真微微颔,指尖丁咚仍然稳定。
“菜来了,陈兄不继续躺着?”
熊铭见他们谈的差不多了,打趣陈瑜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