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赌气,阿礼没有送那屠子出福园。而孟知行出门后便径直去了统查府。
肆部副执阿行大人回城了消息像开闸放水般在王都游走,遍布大街小巷。不少人都聚集到统查府门口想要看看这屠子,却又不知道看些什么。
庆王府内,庆王世子赵温玉在花园湖边负手而立,面色忧愁。凉亭内石桌上摆着的菜肴一筷子都没动。
牧霄提剑而来,看了眼饭菜后走到他身后,抱拳道:“殿下为何不用膳?”
赵温玉悠悠回神,缓步走到亭内,夹起蔬菜顿了顿之后又放了回去,轻叹口气道:“没什么胃口。”
牧霄想想,近日好像也没什么能让自己这心思缜密的世子殿下烦恼的事情。脑子中突然想起那小丫鬟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殿下可是因为方家小姐?”
没回避话题,赵温玉又起身面朝池面:“都城人都知晓方肃爱妻死后,那女儿便跟了母姓。而知礼自小养在江州,一副野孩子的开朗性格,与我见过的那些娇柔做作的女子丝毫不同。竟也让我犯了难。”
“殿下若是心悦于她,不如去找陛下赐个婚。庆王的面子,陛下总会给的。”
话音刚落,牧霄立马觉自己说错了话。
赵景唤庆王回城,庆王不归,就让自己的儿子回来。现在赵景正想着怎么把人捆死在王都用来牵制庆王势力,现在去找陛下,不就是把把柄送到他手里吗?
赵温玉知道牧霄已经想到这一点,也没训他,而是道:“大业未成,儿女私情。。。有,自然是最好,但若是挡在了我的路上,那就不论是谁了。”
赵温玉,翩翩公子,一身靛青色长袍与背后如瀑布般落下的长在风中柔和起舞,说这句话时语气平和至极,却让护卫牧霄感受到了其中的杀气。
风止,湖面归于平静。赵温玉道:“那阿行大人,还是没有线索吗?”
牧霄正色:“据调查,他出生于未州,因为疫病,自小没了父母,流浪四方,干过不少营生,赏金猎人都涉及过,后至王都救下方肃后跟其进了统查府。”
大拇指轻抚指关节,世子殿下双眼微微眯起:“自小流浪,那这一身武艺从何而来?”
“江湖中有不少云游的前辈,或许是遇见了,见他根骨好,收其为徒也是有极高可能的。”
牧霄认真解释道。
赵温玉却还是摇了摇头:“江湖事,你知晓的比我多,如今那些境界凡脱俗的高手,哪一个没有门派归属?按着他阿行的根骨,若是有门派内前辈现,怎会让他入世?定会像块宝似的藏在宗门内培养。而那些云游的前辈,收徒定是江湖大事,不可能丝毫消息不走漏的。更何况,他的武学招式,内力功法,你可见过?”
这下换成护卫摇头了:“内力功法不曾见过,只知晓气味柔和,江湖中此类内力极多不好判断。至于武学招式,属下不曾见过他动手,有也是一些寻常制敌招数,也无法判断。”
“根据你找到的线索,他五六岁便开始流浪,能查到的线索却是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