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都什么玩意儿,我我我,独属江州的博戏!正好三缺一!”
新奇玩意让阿礼眼花缭乱,可悲寄出人群的骆明哲和谷绍元却却面面相觑,一直以阿行大人为榜样的绍元脸上难掩失落之色,感慨道:“没想到,老大也败给了权贵,我还以为他是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真男人,居然竟也会为了讨好方主执而让兄弟们放下训练陪大小姐玩乐。”
这话听得骆明哲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正中绍元大腿,疼得后者呲牙咧嘴后才满意道:“你懂什么,大人需要讨好方主执吗?”
谷绍元恍然大悟,也顾不得大腿被踢得麻。瞪着眼睛惊呼:“对奥!方主执和老大感情固若金汤,不然老大也不可能仅仅数年就当上咱们肆部的副执啊。”
哼哧又是一脚,踢得谷绍元差点跪下。骆明哲呼着粗气,表情凶狠:“你小子瞎说什么,你要是能有这么高的破案率,你要是跟老大这么能打,五年你也能是副执。”
说完就骂骂咧咧走了,脚下步子不停,嘴里还在嘟囔:“还拿老大当榜样呢。”
“胡言乱语!”
“孺子!”
“朽木!”
……
会客室内,大病初愈的邵北见到来者赶紧起身,但因为伤势没有痊愈而差些摔倒。
迟来的骆明哲将其扶回椅子上,孟知行于主位落座:“邵公子,伤势可好些了?”
刚刚那一摔让邵北有些嘴唇白,凄惨挤出个笑容,摆摆手道:“这么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当回事,只不过我昏迷这几日,镖局生的变故让我痛心疾。”
孟知行没有表自己的意见,毕竟他人事莫掺和的道理他自小就知道,只要做好本职工作,至于为什么,他不会去评价。
骆明哲给邵北上了杯清茶,接过茶杯后二当家邵北轻叹口气,继续道:“巧兰和大当家死了,阿猛离开镖局跟了你,兄弟们也因为大当家做的事走的走散的散,镖局是开不下去了。今日我来呢,就是想和阿猛道个别。”
骆明哲有些惊讶:“二当家要离开王都?”
邵北苦笑着点点头:“营生的行当没了,兄弟们要走,总不能让他们空着手走,分了银子之后也没留下什么。”
打开茶杯,滚烫热气直冲面门,不知道微红的眼眶是不是热气所为。几次都没喝下去,最后才作罢,将杯子放回桌面:“许久没回家了,想家了。”
孟知行的情绪始终没有变化,就只是端坐着,拿起茶杯轻吹着象征性问了一句:“见过阿猛了吗?”
邵北抿着唇,苦笑着摇摇头:“他不见我。”
话毕,孟知行的动作猛地顿下,原本垂眸在茶杯里翻滚茶叶的目光抬起锁定住邵北,多年办案让他很敏锐地察觉到有所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