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我们还没吃早饭!”
殷随道,咕噜,空荡荡的肚子适时的叫道。
殷景脸色一黑,他绝不承认木屋里的那一锅黑乎乎的东西是他的处-女作!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进镇子的路上,白茫茫的大雪依旧不停止地下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沿途上,没有一个人影是正常的,但是,随着马车进入了镇子,街道上依旧空无一人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侍从靳一边驾车,一边眼睛扫过街道两旁的房子。这是个偏僻的小镇,全镇上下只有六七百户,总人口也不过两千多一点。但饶是如此大白天没有一个人却是不正常的。
就算因为大雪的缘故都躲在屋子里了,也不应该如此安静。
殷随从窗户往外望,表情严肃无比,他转过头和殷景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一个雪白的影子迅速蹿过,有着雪豹一样灵敏的动作。
殷随一怔,急忙扒着窗户往外看,那影子却是找寻不到了,仿若幻觉。
“刚才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
殷随问道。侍从靳表情严肃,他道:“三少眼神不错,是个大家伙呢。”
他冷笑了一下,全身的紫色斗气盈盛。
那道白影再次从眼前掠过,似乎是从街道的一边窜到了另一边。只听着一阵风动,嗖的一声,一道紫色的影子掠过,马车驾驶位上的侍从靳不见了。马车停在了原地,马匹在雪地上留下几个浅浅的脚印。
嗖嗖,又是两道人影从马车内-射出。黑白两道人影分别朝着两个方向奔去,忽然,白色的那道人影顿了一瞬间,朝着黑色的人影奔去。只一会儿的功夫,白衣的殷景搂住黑衣的殷随的腰,阻止了他的前冲。两人站在白雪地上,骤然停止的惯性,让衣袂在空中荡出一道弧线,两人黑色的发丝在风雪中飘散。
“怎么了?”
殷随抬起头眨眨眼睛,一脸的茫然。
“笨蛋,你别追。”
殷景沉着脸,不悦地皱着眉头。
“可是……”
殷随指着侍从靳追出去的方向,心急得很。他窝在马车里一天了,好不容易能活动活动筋骨。
“哼,要追也要看看自己的斤两!”
殷景道,这个笨蛋,他确定是自己的哥哥不是弟弟?怎么都不用用脑子,想让人担心?!担心?哼,鬼才担心他!
殷随低着头,不大高兴地努着嘴。这时候对面房子里传出了一声响动,像是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侍从靳从二楼的窗户里钻出来叫道:“出事了!”
殷随和殷景一对视,两人冲进了屋子里,一楼的地面上留着一滩血,血迹一直从门口延伸到楼梯上,木质的阶梯上留着几个血手印。
殷随两人避开血迹飞蹿上了二楼。抬头就在对面的墙壁上看到了一道血痕,墙角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男人的眼睛瞪大,惊惧不已,可见死前受到了惊吓。在尸体的附近还有三具尸体,女人、老妇人、小孩,是一家四口。
是虐杀?还是凶手企图讯问什么?
“全镇的人不会都……?”
殷随觉得身上的血液凝固住了,他的周身透着寒气,眼睛中的光芒异常可怕。
这时,站在他身边的殷景忽然一抬头,一股强劲的风刃冲了出去,袭击向角落的一处。只听着哗的一下,一幕水帘乍现,流水像是失去了支撑力,缓缓地流淌在了地上。那处角落里站着一只雪白的兽,黑亮的眼睛深邃无比,是智慧的眼神。
“御兽?”
侍从靳道,他瞥了一眼窗户,从窗口看到街道上站着一个男人,他身穿着浅蓝色的锦衣长袍,他抬起头看了过来,俊美的脸上扬着一个妖冶的笑容,一双凤目细长,眼瞳中盈光流动。
水家的这一代御神水知翊。
“凶手是魔物。”
一个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殷随抬头朝着房门口看去,暗红色发丝,黑色紧身衣红色装饰品的少年,少年感觉到他的视线,扬起头朝殷随露出一个小虎牙。
“不仅是魔物,还是品阶很高,人形的魔物。”
鱼夜道,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走过来踢了踢男人的尸体,瘫坐在地上的尸体倒了下来,头颈动了,露出一侧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