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鸣从床头开始找起,第一眼就在床头柜看见了一个本子。她打开,现是伯爵的私人日记,但内容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记录“今天天气很好”
“今天阳光很亮”
“今天阳光不太亮”
之类的废话,江如鸣翻来翻去,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床上只有一个人睡过的痕迹,衣柜里挂着一排男人的衣服,清一色都是黑的,有长有短。桌上的烛台积累了厚厚的蜡油痕迹。
她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有什么不对。
江如鸣只好出了第一个房间,在许寒山一脸“你看我就说我是无辜的”
的表情下,走到了第二扇门门前。
她扬了扬下巴,命令道:“开门。”
许寒山却忽然挑了挑眉,毫无预兆地凑近在江如鸣耳边道:“喂,我好不容易当一次伯爵,你就暂时给我一——内内的面子,让我爽一回嘛。”
他举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很小的一段距离。
江如鸣觉得他的语气似乎跟自己很熟稔,不太确定自己跟他是什么关系。但她转念一想,许寒山似乎是那种熟不熟都可以作出一副跟你很熟的样子的人,所以也就不纠结了。
她抬手打掉了许寒山送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眯了眯眼。
“开、门。”
许寒山无奈地站直,听话地用钥匙开门。
他皱着眉头嘟囔道:“白抽到这个角色了,怎么还是给你当三孙子啊……”
江如鸣没管他在自己嘟囔什么,开了门就率先进去了。
这是一间……杂物间。杂物间里堆满了没人用的木箱、废弃的家具、甚至还有一大堆完全没用过的蜡烛。
江如鸣粗略数了数那些蜡烛的数量,不由得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许寒山靠在门边,回答道:“上上周。”
“才两个星期……”
她皱眉道:“你是蜡烛贩子吗?为什么要囤这么多蜡烛?”
许寒山噎了一下,无奈道:“我是伯爵!很有钱的那种老贵族!什么蜡烛贩子……”
江如鸣觉得很奇怪,就听许寒山解释道:“咳咳,我这个人呢……怕黑,所以晚上蜡烛点得很多,就比较费一点。”
怕黑?
伯爵还有这个特质?
江如鸣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只好出了杂物间,走到第三个门边。这回不等她开口,许寒山就非常狗腿子地凑过来拿钥匙开门。
“来来来,我给您开门。”
江如鸣一推开门,就愣住了,因为门后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道楼梯,通往……地下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