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其他三个同伴是去打我师兄了吗?”
公主殿下用语一向很有礼貌,笑吟吟地:
“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吧。”
她问他话,却一点都没有要解开他身上青藤封锁的意思,仿佛只是嫌一片空茫中太无聊,捉了他来听自己说话。
话音落下,少女便哼着小调转身向某个方向行去,青藤把男修捆成大绿粽子,悠悠跟在她身后。
只动得了眼睛的慕容月死死盯着前方,把他一举捉住的少女好像在郊外出游一样闲适,抬手撩玩身边蕴含幻境之力的白雾就如同在欣赏路边的花花草草。
他心中震动,面容灰败下来。
恐怕,他们这一场,要输了。
一败涂地。
陆晋冷冷地看着前方手持雪色君子剑撑地半跪的男修,面无表情。
“你怎么可能这么快挣脱幻境……呃!”
慕容雪捂住被对面青年一掌击中的胸口,差点忍不住口吐鲜血。
陆晋没有回答他,掩
在衣服下的陆氏传承玉佩隐隐发热。
抬起眼,看向慕容雪身后。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自迷雾中显现,红衣男修手持赤线黑身长刀,而白袍男修轻摇折扇。
慕容风将半跪在地的慕容雪扶起,在他身上施下了防御阵法,抬扇一挥,慕容雪瞬间消失在原地。
隐于幻雾他处,疗伤。
转回身的慕容风笑容看上去比平时更加温暖,让人如沐春风,实则了解他的人就知道,这是他动了杀心的表现。
陆晋手中一翻,白缨枪出现在手中。
实际上他和爱莉娜先前商议的时候,打算在赛中不使用白缨枪和银铁长鞭,因为这两样先前在渡月宗里使用过。
武器没什么稀奇的,但是招数以及战斗习惯却是一种特殊的无形印记。
玉寒酥已经传来消息,渡月宗在暗处有了动作,宫欲度已经发现了他和宫显奉设下的金蝉脱壳之计。
只不过为了保住宗门颜面和宫显奉,这位好兄长掌门对家族隐瞒了消息,只暗中调动力量寻找他,估计是打着将功赎罪的主意,毕竟一旦事发,宫显奉必定要被家族惩刑。
但如果将来事情暴露之后,宫欲度能把溜走的陆氏余孽交出来作为补救,那么宫显奉要受的罚自然也就被他这个兄长立下的功给抵消了。
所以,这一年来,渡月宗派出的暗探数量惊人,几乎是无孔不入,人手拿着一份陆晋的详细消息。
尚且寂寂无名之时,自然不会有
太多人注意他的武器招法,但是有渡月宗的探子在活动,情况就不一样了。
不过这一次,陆晋抬起白缨枪,直指对面一红一白两人。
这里的幻雾阻挡了外界窥探,让他能放心地使用这杆好枪。
“请。”
他冷声道。
慕容花眯起眼,轻笑一声:“有趣。”
而后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慕容风:“老规矩。”
话音尚未落下,慕容风抬臂朝前一挥,手中纸扇飞旋而出,携冰蓝灵力朝持枪青年撕割而来!
而他本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纸扇攻来的一刻,陆晋眼中一厉,长枪瞬间刺出,和纸扇相撞,然而那把看起来柔脆的纸扇竟然如一轮铁月不断压在枪尖之上旋转,发出恐怖的铿鸣声。
瞬息之间,一道红线黑光横腰朝他斩来,欲要将他断为两半!
陆晋面色不动,白缨枪尖爆发出强横灵力,将折扇击飞,而后瞬间收回,横在身前,刀锋与枪身摩擦出刺耳声响。
慕容花一击不成,抽刀继续攻来,元婴后期的灵力猛然爆发,刀法似鬼如魅,还带着一抹妖紫。
他信心十足,又有幻雾加持,嚣狂无比,几乎是以一种疯狂的形式在斩割对面的青年。
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修士对战胜负之决往往在瞬息之间,短短数秒两人就过了十几招。
“铿——”
白缨枪尖刺在赤线黑刀刀身之上,而后一阵嗡鸣发出,下一秒,红衣男修被击飞数十米外。
翻身落地之时
,眼中是不敢置信。
陆晋眼中毫无波动,迅速收枪回身一刺,雾中立刻传来撕裂之声。
白袍男修飞身远遁,目眦欲裂,袖角已经被枪尖挑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