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歌啊,今日咱們來看皇子皇孫們騎馬打獵,可備了什麼吃食嗎?」太后問。
江檸歌笑道:「太后,早就備下了,是鹽焗過的南瓜子,您邊嗑邊看演武,豈不是美事一樁?」
太后樂呵呵地道:「好,還是咱們檸郡主最貼心。」
每年三月,皇室都會舉辦狩獵,參加狩獵的都是皇室中的小輩,寧王世子沈逸和裕王世子沈卯,均在其列。
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活力十足,個個勁裝披甲,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等著狩獵開始。
「到底還是寧王妃有福,得了檸郡主這麼個兒媳,當真是好福氣。」裕王妃在貴人席間坐著,瞧江檸歌坐在太后跟前,很是眼熱。
她的嫡親兒媳江清梨去年年底大病了一場,加上天寒,竟至臥床不起,到底沒挺過冬日,一命嗚呼了。
裕王府世子妃喪,王府的白事辦的草草了事,連弔唁都免了。
也沒見裕王妃和世子多傷心,像是裕王府從沒江清梨這個人似的。
寧王妃正是春風得意時,看自己的兒媳哪哪都滿意,跟看親閨女似的:「那可不,這真千金就是真千金,養在哪骨子裡都是高貴的。」
裕王妃臉色陰沉下來:「兒媳再好又能怎麼樣?親兒子那把弱骨頭,不還是拖累。」
寧王妃的笑容稍減,狩獵場上,沈卯是高手,逸兒的身子骨……唉,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
她放眼去看場上的沈逸,沈逸也正看向這邊,不過看的不是她,而是坐在上座的江檸歌。
江檸歌朝她握了握拳,用唇語道:「加油!」
寧王妃失笑,這對小夫妻,要好著呢。
狩獵開始,眾人揮動馬鞭,衝進獵場。
沈逸絲毫不落後,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
貴人席上,眾人興致勃勃地討論今日誰會獵得第一個彩頭,皇帝也很高興,揚言第一個獵到彩頭的,有重賞。
不多時,宮人來報,說是第一個彩頭已經出現了。
「獵了什麼?」太后問,「鷹?兔?」
一般來說,這麼快便有獵物的,通常都是小彩頭。
宮人臉色喜慶:「回太后,是鹿。」
太后笑道:「這彩頭漂亮,是誰獵的?」
「是寧世子。」
太后一愣,旋即看向一旁的江檸歌,笑得藏不住:「好一個寧世子,沒給哀家的檸郡主丟人。」
這麼多人面前,江檸歌臉都紅了。
「這怎麼可能?沈逸的身子不是連騎馬都困難嗎?」裕王妃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在場好些人都知道沈逸身子不好,連皇帝都心懷疑惑。
江檸歌起身,解釋說:「世子的身子已經好全了,騎馬狩獵,應是不在話下。」
原本都是一個將死之人了,這才過去多久,就又生龍活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