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易中海生了什么大病了吧?”
婷婷复述了一遍刚才何雨柱说过的话。&1t;p>
“应该是,那他来这的意义就不仅仅只是吃顿饭了,刚才主动跟我打招呼八成是为了冰释前嫌吧?”
何雨柱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个理由跟事实相近一点。&1t;p>
“唉……”
婷婷叹了口气,“人呐,只有在遇到大事儿的时候才会真正反省自己,其它的时候顶多只是扪心自问一下而已,过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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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你咋了,年儿轻轻的这么老气横秋的。”
何雨柱撇了撇嘴,“他易中海怎么样是他的事儿,跟咱们有鸡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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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你这人哪都好,就是上纲上线这个毛病,就不能改改啊?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搁你嘴里好像就成了伤春悲秋似的。”
婷婷埋怨道。&1t;p>
“得得得,我不说了,成了吧?”
在家庭地位这一块,何雨柱稍稍的差了那么一丢丢,所以非大事儿上说话的力度差了点,这会儿只能是让了步。&1t;p>
“老伴啊,我今天心情不错,咱们先别着急回去,到处走走吧……”
吃完饭的易中海提议四处转转。&1t;p>
“可是你的身体?”
一大妈有些担心。&1t;p>
“放心,没什么事儿,别担心。”
易中海挥了挥手。&1t;p>
“成吧。”
一大妈应允了。&1t;p>
老两口先是去了轧钢厂看了一下易中海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十年人事几番新,开放以后接手的刘厂长因为受到牵连被罢免又换上了新的厂长,一朝天子一朝臣,轧钢厂正在大刀阔步的改革着,所有人都在忙碌,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在意一个根本不起眼的老头子,曾经的车间早已面目全非,不复当年的样子,曾经的工友呢也不见了踪影,这让易中海无限感伤,待了十几分钟之后老两口就离开了。&1t;p>
沿着曾经经常去的地方,坐着人力三轮车易中海老两口也算的上是难得的悠闲了一次。直到天色擦黑的时候,老两口才回到了四合院,只不过望着悄无声息的四合院,老两口的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儿。&1t;p>
用过晚饭,老两口躺在床上……&1t;p>
“老伴,你还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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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媒婆领我上门的时候,你还拿着钳子不知道在比划什么,吓了我一大跳。”
一大妈细细想着曾经的青春,心情好了不少。&1t;p>
“一转眼咱就这个岁数了,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快啊,想想十几年之前院子里一百多口子人,到现在就剩下咱俩个了……”
说到这,易中海有些哽咽。&1t;p>
晚年无子尽孝,身旁无人可说,此时的凄凉外人恐怕难以了解。&1t;p>
“老易,你应该这么想,咱们能活在这个岁数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好日子没少过,这辈子已经足够了。”
一大妈安慰了一句。&1t;p>
老两口打开了话匣子,一直聊到很晚才睡去,日上三竿的时候,一大妈醒过来,尽管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看见易中海冰凉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哭过以后一大妈换上衣服锁上门,带着东西去了何家饭庄。&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