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山站起来,距她不到二十公分:“你问我在我们婚姻里得到什么。”
“嗯。”
“我得到的快乐远比困难深刻。”
纳兰安咬唇。
“最艰难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离婚。从现在起,我想不到任何我们有任何离婚的理由。我爱你,爱两个孩子,我不会离婚,我不会害怕因为离婚失去任何现有的物质。”
王东山抬起她的头,“何况,你应该要尝试了解我,荣华富贵,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刚才,你生气了。”
“是,我有点生气,生气我们之间经过那么多事情,你仍然以为所谓的股份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我只是希望补偿你。”
“你永远爱我,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幸福
纳兰企业的酬谢酒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这向来是所谓上流社会最常见的情节。
咕咕被阿欣和人事部的经理一起带着,很安分地吃着蛋糕。
王东山和纳兰安坐在主席,中间还有个不大不小的位置,留给了摇篮中的纳兰沅——他才出生十一周,仍然爱哭闹。但王东山和纳兰安无形中达成某个默契,最终决定把纳兰沅带出来。这个决定,自有一番特殊意义。
王东山刚吃下半块曲奇,周季同过来:“王太,你好。”
“周生,你好。”
王东山拿起酒杯,和周季同一起走开。
纳兰安的心情和身体似乎都逐渐恢复过来,她撑着下巴,看纳兰沅的眉眼。这孩子,和他的爸爸长得一模一样。
咕咕跑过来,拿着一株玫瑰:“妈咪。”
纳兰安稳住她的脚步:“答应妈咪,好好走路,不许跑,ok?”
“爹地说送给你。”
咕咕把那株仍带着水珠的红玫瑰递给她。
纳兰安接过,轻轻放在鼻端一闻,味道很浓郁。她抬头,望向王东山站着的地方,王东山刚好看了过来,向她远远举了举杯。
纳兰安心里感受怪异,想了想,拿了一块曲奇给咕咕:“来,拿给爹地吃。还有,叫爹地少喝酒。”
咕咕很欢快地接过曲奇,开开心心地跑开了。
“hey”
。
纳兰安抬头,是陈锌同。
“哦,我——”
“能和你聊聊天吗?”
纳兰安让了一让,陈锌同坐下。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陈锌同看了一眼桌上的书:“王生对你确实好,纵容你所有的任性。”
纳兰安有点猜不透她到底想要说什么,没有接话。
“好吧,我知道过去我对你先生以及你的态度有些不对,无论如何,我道歉。”
“其实并不需要。”
纳兰安语气平静。
“你比我幸运,你选男人的眼光是对的。”
陈锌同忽然笑笑,“有时候看一个男人,只看出身实在太肤浅,不是吗?”
“这个或许因人而异吧。”
纳兰安想到陈锌同那个讨厌至极的丈夫,那个大名鼎鼎却盛气凌人的林丹鹰,不予置评。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很快就不算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