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玥和凤乾绪并肩坐在躺下,凤乾绪阴沉着脸而凤朝玥一直垂着头,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凤朝阳看了看身边脸色有些苍白的凤朝歌,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凤朝歌神色有些呆滞的转看向凤朝阳,眼底的神色复杂而略带凄凉。
凤朝阳明白凤朝歌此时的心情,如若今日不是凤朝玉偷上了她的马车,也不会……她安慰的对凤朝歌一笑:“姐姐,人各有命,怪不得任何人。”
这时府医从内堂走了进来,他对老夫人一礼:“夫人,六姑娘已经醒了,只是……”
“只是什么?”
老夫人微微皱眉。
“只是…只是受了不少惊吓,需要静静修养。”
府医低下了头。
老夫人见此,挥了挥手:“先下去吧。”
随后对一旁的嬷嬷问:“车夫在哪?”
嬷嬷闻言走出堂外,不一会便有小丫鬟带着车夫走了进来。
车夫一进堂内看着架势连忙跪在地上:“老夫人饶命,大将军饶命,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一直低头的凤朝玥突然抬起头指着车夫道:“不知道?你驾着车带我妹妹出去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姑娘冤枉,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回来的路上奴才突然被人打晕,再醒来就是将军府门前,然后打开车门一看……”
“被人打晕?”
凤朝阳闻言反问。
“是是是,”
车夫连忙点头:“突然窜出一行人,我还没反应便……”
“你莫不是起了贼心…对六姑娘下手,然后谎称他人。”
一旁的凤朝平突然发声问道。
资惜琴闻言轻咳一声,用帕子压了压嘴角,这种事情凤朝平怎么还能开口参与。可是凤朝平似乎没有注意到一旁母亲的提示,继续盯着车夫。
那车夫听了顿时一慌:“公子冤枉,这种事情奴才哪里敢做,就算是借奴才上百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的啊。”
“是啊二哥,”
凤朝阳再次道:“若真是他做的,他哪里还有胆子带着六妹妹回来呢?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先安稳住六妹妹,她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您说呢,二叔?”
凤朝平看凤朝阳突然抢了她的话,心下虽不快,但是老夫人和凤乾雍都在场,他也只能压着,这边凤朝阳突然将话题抛给凤乾绪,凤乾绪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凤朝阳又看了看老夫人和凤乾雍,随后悲伤的点了点头:“这玉儿还年幼…怎么就…这日后可怎么是好,真是造孽啊!”
“究竟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竟敢劫将军府的马车,还……”
罗念突然重重的一拍桌子,虽然她厌恶极了心狠手辣的侯凝珍,可是凤朝玉终究是小辈,还是个女孩子家家,清白对于女孩子的重要,她作为女人自是了解。
资惜琴见罗念开口了,也叹道:“谁说不是呢,真是苦了玉儿了。”
这时,凤朝玥突然起身在老夫人面前跪下:“祖母,妹妹遭遇如此,还请祖母开恩放母亲出来……也好安慰照顾她。”
凤乾绪一听,也连忙起身:“是啊母亲,珍儿也知道错了,还请您早日放她出来吧……儿子就这两个孩子,如今已经废了一个,玥儿不能再出事了。”
凤乾绪此话一出,罗念和凤朝歌忍不住眉头一皱,虽说女孩清白如此重要,但凤乾绪说话实属过分了些。凤朝阳听了,面色没有什么变化,心底倒勾起了一丝冷笑,凤乾绪,她的二叔,上一世投靠萧与哲,对他们大房一直暗下毒手,仕途上处处作梗,背地里又让凤朝玉勾引李廷以嫁入丞相府巩固地位,后来更是背着她将凤朝玥送上了萧与哲的床榻。
凤乾绪苦于无子,好在两个女儿容貌不俗,在他仕途上也有所帮助,可是如今凤朝玉遭了意外,他平白无故折了一棋子,他怎么可能不心痛?
凤乾雍和凤乾绍闻言,对视一眼,随后凤乾雍冷哼一声,其意嘲讽明显。
老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挥了挥手:“派人接二夫人来吧。”
凤朝玥闻言一:“多谢祖母开恩,多谢祖母开恩,随后跟着嬷嬷一起想佛堂去了,倒是连凤朝玉看都没去看望一眼。”
凤朝阳看着凤朝玥离开的身影,勾了勾唇,侯凝珍也确实应该出来,给自己女儿筹备嫁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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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朝阳看着凤朝玥离开的身影,勾了勾唇,侯凝珍也确实应该出来,给自己女儿筹备嫁妆了。
凤朝歌站起身对老夫人道:“祖母,我去看看六妹妹。”
凤朝阳知道凤朝歌心里过意不去,站起身与她同行向堂内走去,堂内,凤朝玉躺在老夫人的床榻上,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寝衣,她脸色苍白,目光有些呆滞,当她看见走进来的凤朝歌马上激动起来。
她突然指着凤朝歌骂道:“贱、人,都是因为你。”
凤朝歌脚步一顿,她看着躺在榻上的凤朝玉,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凤朝阳早已料到凤朝玉的反应,她走上前去拉住凤朝歌的手臂,然后对凤朝玉微微勾了勾唇:“六妹妹气大伤身。”
“还有你,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偷上她的马车的,又怎么会,怎么会……”
凤朝玉说着说着,突然大哭起来。
凤朝阳看向凤朝歌:“姐姐,六妹妹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先去堂外等我,我和六妹妹说几句话。”
凤朝歌看着情绪激动的凤朝玉,只得点了点头。
凤朝阳见凤朝歌离去慢慢走到凤朝玉塌前坐下,她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凤朝玉微微勾了勾唇:“六妹妹,二婶已经被放出来了,你心里有什么委屈也可以找人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