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日不进宫真的没有大碍吗?”
凤朝阳看着一直守在她塌前的凤朝歌问。
凤朝歌捏了捏她的手,随后道:“哪里有什么事大得过你?我进宫也无多大用处,不过是陪太皇太后闲聊罢了。”
凤朝阳听了凤朝歌这话,面上流露出安心的神情,有小丫鬟端着煎好的药进来,凤朝阳喝下后脸色似乎恢复了些许,正当大家的心都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刚刚进来禀告备车的小丫鬟匆忙跑了进来,她跪在地上对凤朝歌道:“大姑娘,不好了,您的车已经向宫里去了。”
鱼儿上钩了
凤朝玉拿着腰牌,撩起车窗上的织锦帘子回望愈来愈远的将军府,简直是上天助她,本还在想就算她手中拿了腰牌可是凤朝歌日日入宫,到时候两个凤府姑娘一同出现在宫中……不过现在甚好,凤朝阳病了,怕是整个将军府都要在忙在玲珑阁,谁还顾得上锦花苑的她呢?凤朝玉伸手抚了抚额前发鬓间插好的珠钗,嘴角的笑意更深。
玲珑阁内,凤朝歌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你说什么?”
“刚刚奴婢奉您的命令去府门外安排马车,不想走到府外的时候马车已经走远了,我听门外的守卫说小姐拿着腰牌上车了……”
“拿着腰牌?”
凤朝歌秀眉微拧,她伸手去袖口中探去,却未发现那腰牌,心瞬间沉了下来。
凤朝阳看了看凤朝歌的神色,试探的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腰牌不见了。”
凤朝歌有些焦急的站起身,在床榻前不断来回的走:“那时太皇太后亲赐的,若是丢了便是对她老人家的大不敬。”
资惜琴在一旁听了,眉毛一跳:“歌儿莫急,还是先找到腰牌要紧,不然太皇太后怪罪下来,我们哪里担待的起?”
罗念听了冷冷一笑:“三夫人这可是怕了?”
资惜琴一听罗念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
老夫人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都别吵了。”
她说完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你先起来回话。”
小丫鬟听了谢了恩站起身来,老夫人看着她问:“你说有小姐拿着腰牌上了车,可是我们府中的小姐?”
那小丫鬟闻言,犹豫的摇了摇头:“守门的侍卫说没太留意,以为是大姑娘,可是奴婢知道姑娘在玲珑阁便连忙来禀,怕出了什么差错。”
老夫人闻言也陷入了沉思,凤朝阳见大家都不说话,突然出声问向一旁的子衿:“六妹妹说她身体不大爽快,可请了府医去瞧?”
“这……”
子衿摇了摇头。
“不如传了轿子将六妹妹接来,一并看了吧。”
子衿得了令,退了下去,这边凤朝阳看着仍是愁眉不展的凤朝歌,拉住她的手:“姐姐,既然令牌在她人手上,而她还一并顶替了你,定是有意为之,这种事防不胜防,怪不得你。”
凤朝歌看着安慰她的凤朝阳叹道:“顶替我是小,若是贸然进宫冲撞了太皇太后那可是事大。”
“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敢做这样的事。”
罗念在一旁骂道。
那小丫鬟听了:“听守卫说是个小姐打扮,打扮的甚是华丽富贵,应该不是下人所为。”
“那便是府中的小姐了?”
资惜琴在一旁发问:“府中的小姐个个皆在,难道还能凭空跑出来一个不成?”
资惜琴这边正说着,便见子衿神色焦急的走了进来。凤朝阳瞧了瞧她空荡荡的身后,问道:“六妹妹呢?怎么没来?”
子衿看了看凤朝阳,又看了看一屋子的人欲言又止。凤朝阳瞧了便道:“都是家里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子衿又犹豫了片刻,小声道:“六姑娘…不、不在房里,听如画说…今晨的时候出府门了。”
这边一夜未归的凤朝元从府外回来,他看了看天色,问一旁的守卫:“大姑娘今日可如往常一样进宫了?”
那门卫听了点头:“回公子话,大姑娘卯正便出门了。”
凤朝元闻言一笑,随后向府内走去,昨日他一夜未归,便是和平王手下的谋士探讨了一夜的路线,他将凤朝歌每日出府和归来的时间悉数透露给他,再加上前些日子他们每日都跟在凤朝歌马车后摸清路线,这事怕是十拿九稳了。
只要凤朝歌能嫁过去,他发财自是不必说,若是能得到平王的信任更是如虎添翼,日后入仕更能顺畅些,他才不会像凤朝平那样没脑子整日在训练场上耗着,再说,就算凤乾雍手握重兵,现在权势滔天,可终究是个臣子,平王是皇子,日后位及九五也说不定,况且平王殿下这局布下,按照凤乾雍爱女如命的个性,怕是不日就要被平王收入麾下,与其在凤乾雍手下,不如直接与他平起平坐同效力于平王。
凤朝元径直回了柳园,凤朝平不在是自然,可是他去了资惜琴的苑子,却发现资惜琴也不在,看这时辰早上的请安早应该结束了,他抓住一个小丫鬟问:“夫人去哪了?”
“五姑娘病了,夫人正在玲珑阁。”
小丫鬟手中正端着满满的一盆水。
“凤朝阳病了?”
凤朝平不甚在意的问道。
“听说病的很重,大姑娘为了照顾五姑娘连宫未进。”
凤朝元闻言手上力道一重:“你说什么?凤朝歌今日未进宫?”
小丫鬟不吃力,手中的铜盆一个没端住,重重的砸在地上,里面的水溅湿了凤朝元的长衣,凤朝元听了那小丫鬟的话,已经无心去顾衣服,他一把推开小丫鬟,向玲珑阁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