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乾雍看着退下的侄子,没有说话,继而将目光落在了侯凝珍身上,凤乾旭看见大哥望过来的目光,心下一沉,复又看了看身旁的妻子。
侯凝珍感受到凤乾雍的目光,忙给冰莲递了个眼神,冰莲便捧着从护国寺求来的符包走上前去,侯凝珍也缓缓的起身,她对凤乾雍恭敬一礼:“弟媳先在此恭喜大哥凯旋,这是从寺中求来的,大哥常年征战沙场,把这个戴在身上,祈愿平安。”
凤乾雍看着冰莲的递上来的符包,挥了挥手,冰莲见了识相的退下。凤乾雍看着侯凝珍冷声问:“你去这护国寺为我祈福,朝阳却失踪了数日,求这符包有何用!”
侯凝珍一听忙道:“大哥,冤枉啊。”
她说着话语中带着哭腔好不委屈:“我原本也是好心想为大哥和四弟求符包杀一杀战场血气,却不想那畜生突然发狂……真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我早已命人去南山寻,说不定小五就在回来的路上……大哥你是知道的,我疼小五像疼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怎么可能放下她不管呢?”
凤乾雍看着侯凝珍的模样冷哼一声,一旁凤乾旭见此,也附和道:“大哥,珍儿一向疼小五,哪里能放任不惯呢,再说牲畜终究是牲畜,只盼小五平安无事可好。”
“只是,这朝歌好好的却跑去南山,也不知道如何了?听说马车坏在了半路,也不知道这南山路远,是如何去的…”
资惜琴看着脸色慢慢缓和下来的凤乾雍,仿若无心的说道。
凤朝玉闻言冷哼一声:“大姐姐美貌,自是有办法。”
凤乾雍一听,脸色一瞬黑了下来。
凤朝玥暗下推了一下口无遮拦凤朝玉,微微皱眉。
侯凝珍和凤乾旭都回头看了一眼凤朝玉,满是怒其不争。资惜琴瞧了微微挑眉,暗笑不言。
还未等凤乾雍开口便听见凤朝元开口呵斥道:“玉儿,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姐姐呢?”
凤朝玉见众人都怒对她,心下更是不满,桀骜的撇过头:“大姐姐和五姐姐失踪这么多天,谁知道有没有遇到坏人,况且大姐姐美貌……”
“玉儿!”
凤朝玉话没说完,便被侯凝珍严厉的打断,她怒喝道:“你如何说话的?怎么能拿你姐妹的清白说嘴?还不快认错。”
凤朝玉被侯凝珍一吼着实吓了一跳,她委屈的咬了咬嘴唇,泪水瞬间布满眼眶:“我实话实说有什么错!失踪这么多天,谁知道是不是被……”
“放肆!”
堂外突然传来一个飒爽的女声,一个身穿戎装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身旁是两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是凤乾绍和凤朝沣父子。
资惜琴闻声回头,然后眉头微皱,这四房一家怎么也提前回来了?
凤朝沣提前一步走上前去,对凤乾雍恭敬行礼:“大伯。”
凤朝平和凤朝元暗暗对视一眼,眸中不乏嫉妒,却也站起身恭敬道:“大哥。”
凤朝沣瞧见二人,淡淡的点了点头。
罗念走进堂内,冷冷的看了一眼凤朝玉:“这六姑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嫡姐也是你可以议论的吗?”
凤朝玉一看罗念马上噤声,这个家里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四婶,在她的印象里,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成天舞刀弄棒的,吓人的紧。
虽说自己女儿被呵斥了,但侯凝珍和凤乾旭都不敢出言,这四弟妹的泼辣他们可是领教过的。
侯凝珍陪笑的看着罗念:“弟妹误会了,朝玉年幼,童言无忌,还请你别误会。”
“童言?”
罗念冷冷一笑:“六姑娘就要及笄了吧?都是快要出嫁的人了,说话还这么没分寸。二夫人,你这个母亲是如何当的?”
侯凝珍被罗念的话问住,一时竟无话反驳。
堂内一瞬间静了下来,只听一声柔柔的声音打破沉静:“四婶婶你误会母亲了。”
开口的是凤朝玥,她慢步上前,柔声道:“六妹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自然娇惯些,是我们这些哥哥姐姐的不对。玥儿在这里替妹妹道歉了。”
凤乾旭看着上前解围的大女儿眸中划过赞赏。
罗念看着身前的凤朝玥,脸色略微缓和,心中的气却未消,她对侯凝珍道:“歌儿和小五至今下落不明,你这个做长辈的就没有责任吗?”
“弟妹说的是,说来惭愧,我和惜琴两个长辈,却还是没照顾好小五,都是我们的过失。”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转向资惜琴。
资惜琴神色微僵,随后快速调整好,她微微低眉:“只怪我身体不好,不仅没帮着嫂嫂照顾好朝阳,倒成了拖累。”
侯凝珍闻言暗骂资惜琴,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
凤乾雍坐在主坐上,看着二房三房你一句我一句,除了互相诋毁就是推卸责任,他虽然是个习武的粗人,但心底到底还不糊涂。他常年在外征战,将老母和幼女都交给这些弟弟妹妹,原以为手足情深,不曾想,自己两个女儿出了事情,他们却在这里互相推卸责任,凤朝玉小小孩子出言就如此恶毒,可见长辈之心。
凤乾雍在心底缓缓的叹气,失望充斥着内心,他冷眼瞧着堂下的人,心底竟生出一丝凄凉。
归来
凤乾雍坐在主坐上,他本想通过他们知道些线索,不想二房三房你一句我一句,除了互相诋毁就是推卸责任,他虽然是个习武的粗人,但心底到底还不糊涂。他常年在外征战,将老母和幼女都交给这些弟弟妹妹,原以为手足情深,不曾想,如今竟是这么个情景。凤朝玉小小孩子出言就如此恶毒,可见长辈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