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昔日里是极少数有像白若婵这样,现身在堂口里的。
大概江凝看我身上沾着血迹,还灰头土脸儿得提不起精神,她也就没再多给我介绍,而是把我安顿在了最僻静冷清的一座专供客人借宿的小
院里。
并告诉我说,刚刚玥邪和我落脚的房间,是玥邪他自己的寝房,平常除了白若婵能进去负责把他的寝房打扫得一尘不染,其余的人,是绝对不可以冒犯踏进去半步的。
在江凝安顿好我以后,三天的时间都一晃而过了,我却都没能再见过玥邪。
明明我们都居住在这座九狐山上,却好似隔了千山万水,怎么见也见不到。
玥邪他好像伤得真的很重啊!
为他疗伤的白若婵,也始终在他的寝房里,一步都没有踏出过他的房门。
三天内,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如坐针毡。
一方面,我担心姨妈和宋清蕊的安危,另一方面,我担心的就是玥邪他自己。
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从玥邪的口中得到答案。
比如,我在幻象里看到的画面,那座祭台之上的庞然大物是什么?
以及祭台之下的一男一女,又是谁?
再比如,我听到的幻音里,众人高声呼吁的“涂姬”
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我会自觉代入,我自己就是“涂姬”
?
更为什么,我会因此而感觉到迟迟都缓不过来的心疼,甚至不知不觉地泪流满脸?
还有,蛊母口中提到的它的主人“南海金蚨王”
是何方神圣?
我身上哪里,能有属于南海金蚨王的东西?
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墨绝尘的侍人栉风,又为何说我并不是凡人之躯?!
太多太多的困惑,折磨得我每一夜都辗转难眠。
……
直到
第四天。
我吃完饭后正坐在轩窗前,仰望那和玥邪的眸子同样湛蓝的晴空时,我的房门,被一股急促的力道给敲响了。
我还以为来找我的人,会是江凝,我甚至满心欢喜地猜测着会不会是江凝来告诉我玥邪清醒了?
可惜,出现在门外的面孔,并不是江凝那张讨喜的脸——
“陆清鸯,你是不是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