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治礼:“你这孩子,都是好菜,我自己喝!”
新文庆风风火火出了食堂,去演武场找单雄信,到了才现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无,只能找人问了才知道,单雄信吃过饭没来演武场,直接去了街上,只好紧了紧衣服,跑向西边街上。
单雄信站在桥头跟邓锤有一撘没一搭的聊天,偶有时候看向北方,不知道那群孩子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五里坡没什么事情,酒厂铁器厂瓷器纸厂都停了,只有大棚和木器那边还干着,这些闲人很多都去了长安,也有不愿意出门的进了棚子,帮着干点活,街上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是李秀宁和武有三,两人联袂而来,走到桥头停下。
李秀宁:“单教习,天天在这儿等什么,他们回来你自然会知晓的。”
单雄信:“呵呵,皮裘不错,皇宫有吗?这可是天哥呕心沥血之作,这种皮子的印染技术天下独步,想不想拿到手里挣钱?”
李秀宁眉头微皱,潇洒说道:“皇家之人哪有缺钱的,再说,这东西又不贵,直接买就是了。”
单雄信:“哦,呵呵,你确实不缺钱,不过嘛,这是限制级的东西,没个好价钱你是买不到的,到时候别心疼就是。”
李秀宁:“彩蝶没说价钱,只是让我先穿着,春天天暖了交回去就行,就是几张狐狸皮罢了,能多贵?”
邓锤:“公主殿下,这件皮裘三千贯,云娘子定的价钱,我想给我家娘子申请一件的,安安拒绝了,他说穿棉衣也是一样,多一件拿去长安拍卖,就能多几千贯,卖了钱给咱五里坡的孩子换粮食吃。”
单雄信:“看看,还是得咱们五里坡的女子,心向着五里坡。”
武有三:“锤哥儿,你确定你没记错,三千贯?我卖了一冬天的盐也没剩下三千贯啊!”
邓锤:“绝对没错,安安说这是拍卖的起始价格,到时候最少还得有两三成的溢价,估计就奔着四千贯去了,我记得安安说这种短款稍微便宜一些,有三件长款的,拖地那种,八千底价,淡粉色,棕红色,大红色,这三件最少最少要到一万五才有可能拿到手里。”
单雄信:“你什么脑子?那叫春梅浅粉,牡丹重蕊,深海珊瑚绯,每一件都有出处,要记清楚了。”
武有三:“拖地了不会脏吗?不是穿一次就得洗?”
单雄信:“哈哈,这就是你没见识了,能穿起长款的还能真去泥里走?肯定要铺上毯子,四周有无数人侍候着,还有,那玩意儿根本洗不得,一洗就坏,得拿到咱们五里坡保养,这么跟你说吧,一年的保养费最少一千贯,这次拍到手,送两年保养。”
武有三:“洗不得,为什么?衣服不都是用水洗的吗?”
单雄信:“我看过皮子的清洗,要用药水的,不信你也买一件,只要敢拿水洗,保证硬成一块板儿。”
武有三:“我可没有三千贯,即便有也得先养家糊口,大人物的玩意儿碰不得啊。”
说完跟李秀宁拉开距离,生怕因为自己一点失误溅上一个泥点子自己赔不起。
邓锤:“武大人莫要谦虚了,铺子日进斗金,怎么会三千贯都剩不下?”
武有三:“你这样说是没错,吃利的人也多啊,各处都有人看着,有人平事儿,都有份子的,要是我自己拿了所有利钱,那你等着吧,最多两天就得关门歇业!”
单雄信:“怎么了,公主殿下,怎么歇火了?要不要买一件啊,为五里坡的孩子们筹点粮食。”
李秀宁:“我才不与你争口舌之利,有的穿就行,管它是谁的呢,雪白雪白的,多好,不像某些人,黑的跟锅底灰似得。”
几人相视一笑,纷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