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夜睡得甚是香甜,太后却气得几乎一夜没睡。
她在元明帝李福顺过来之后,就砸坏了好几个花瓶。
上次花神节的事情,太后越想越不对劲。
虽然她没有任何证据,但是那天出了那样的状况,只有沐云姝这个变量。
那事若说和沐云姝没有关系,她都不信。
只是就算她明知道这事是沐云姝做的,她却没有办法治沐云姝的罪。
而那件事情对她而言又是奇耻大辱,这事无论如何不能就这样揭过去。
所以太后颇费了些心思,她用了些手段把沐云姝掳走,然后又给李进透了消息。
她原本以为这一次沐云姝就算不死也得流落进烟花柳巷,这辈子都完了。
她还能用这事来狠狠恶心一回容九思。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沐云姝能逃出生天,容九思还为了沐云姝敲响登闻鼓。
这一年来,太后习惯了容九思的低调,他突然的高调打了太后一个措手不及。
就算太后派人通知黄观鱼连夜做准备,也终究匆忙了些,布局不算缜密,被容九思钻了空子。
陈嬷嬷劝她:“太后娘娘凤体金贵,没必要为了那些粗鄙之人费神。”
太后咬着牙道:“当年明妃那个贱人独得先帝的宠爱,险些上先帝废了太子,将皇位传给定王。”
“哀家费尽心思才扶太子登基,定王手握重兵,就如卡在咽喉的骨头,让人恨之入骨。”
陈嬷嬷继续劝她:“眼下皇上已经独揽乾坤,定王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您没必要跟他置气。”
太后黑着脸道:“他一日不死,哀家就一日不会心安。”
她说完轻嘶了一声,伸手按着太阳穴。
陈嬷嬷忙问:“您是又头疼了吗?奴婢帮您揉揉。”
太后原本就有头疾,自从上次寝殿被烧之后,她的头疾就比之前严重了很多。
太医过来给她治过,却没什么效果。
太后有些烦躁地道:“太医院的那群废物,连哀家的头疾都治不好,回头把他们全砍了。”
陈嬷嬷知她的心情很差,又宽慰了她几句。
太后却又想起另一件事:“哀家这么不舒服,也不能让沐云姝那个贱人舒服。”
“你一会派人去定王府,让沐云姝进宫来给本宫侍疾。”
陈嬷嬷轻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