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决明说,“现在就喝。”
话音刚落,南决明的吻如风暴般铺天盖地而来。
姜归辛的嘴唇贴着南决明的唇,但他的视线却越过南决明的肩膀,望向了休息间的墙壁。
那片墙壁是一片纯净的白色,没有任何装饰,带着轻微的纹理,仿佛是一张空白的画布,在等待被涂抹,在等待被染色,或在等待被全部的未知所填满。
正是云收雨歇,姜归辛坐在南决明大腿上,头颅垂在他肩膀处,微微的喘息停在南决明耳边。
南决明惊觉,原来男人的呼吸声,竟可以悠扬得似琴音。
他嘴角微微泄露出一丝真实的笑意,只是把头偏在一边的姜归辛无缘得见。
姜归辛只察觉到南决明扶在自己腰间的手又用了力,那只手温暖而有力,紧紧托住他的腰,指尖伴随着姜归辛的呼吸而摩挲,让每一次的吐息都伴随微妙的酥麻。
姜归辛不敢当这个是深沉的温存,而能解读为偏欲的邀请。
他只好推了推南决明的肩膀,故作害羞地说:“我要收拾这里了,否则明天员工回来要看见的……”
南决明闻言笑道:“难为你辛苦了,你去先歇一会,我来收拾吧。”
姜归辛刚刚是装作受宠若惊,现在是真的受宠若惊:“这怎么可以劳烦您?”
“怎么不可以?”
南决明笑了,“谁污染,谁治理,这是大道理啊。”
姜归辛无言以对。
姜归辛看南决明是富家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他收拾房间的动作竟然很麻利。
却见南决明有条不紊地整理休息间,重新摆放沙上的靠垫,叠好挂在一旁的毯子,又把茶几上的杯套归位,动作优雅而有序,就像是在平稳地结束一场热烈的交响曲。
姜归辛忍不住揶揄道:“看不出来,南总整理打扫这么熟练。”
南决明回头笑道:“我一个人在外留学的时候,家务也是自己做的。”
姜归辛眨眨眼:“我还以为,像你们这样的富贵人家出国,都是在那边买好豪宅,请好管家保姆,一应照料好的。”
“当然是有那样的。”
南决明回答道,“但我的父母可没有这点闲心替我张罗。”
听南决明提起父母,姜归辛心下也微觉感慨。
南决明年幼时,父母就已经不睦了。
南青平花天酒地,从婚前到婚后都是荒唐事不断的。
王若杏嫁入南家之后,开头还会忍让,后来就忍不住了。
南青平去夜总会,王若杏就去牛郎店,南青平带一个女人回来,她就带一双男子回家……南青平这人虽然觉得自己彩旗飘飘是雅事,但决不允许妻子也在外面到处插旗。二人便天天在家争吵,一见面就势成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