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齐山点点头,“确有可能,前辈离开时神色肃厉,像是有什么心事。而且前辈她还让弟子给您带了句话,说月羽不合,望阻扰。”
“月羽不合,望阻扰?”
纪寒天皱眉重复,似有所悟,“我明白了,你回去值守吧。”
“是。”
郑齐山告退。
心藏忧虑的云鹰也准备告退,“寒天兄,青禾阁主已经回去,我也该带尊儿启程回东川了,近日事端频,实在愁心啊!”
“确实愁心。”
纪寒同感而叹,“云弟,俞师侄大伤初愈,又还没清醒,不宜即刻赶路,还是让他休息些时日再动身吧。”
“可我离开东川已久,实在放心不下。”
云鹰面色越加忧切。
纪寒天知道云鹰性急,于是建议他,“那不如你先行启程,让俞师侄留在谷中休养,待伤势痊愈后再回东川。”
“如此也好,那就劳烦寒天兄代为照顾了。”
云鹰将俞尊托付给了纪寒天,之后便道别离去了。
送别云鹰后,纪寒天从大门处往千机殿返回,一路心事重重。
“假面究竟是何人?又为何要袭击汐月呢?那日在蛮荒,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何意?”
“蛮荒危机重重,暗川莫测难寻,深渊诡异邪恶,要如何处置才好呢?”
“西陵、东川、北际皆已出现变故,南疆不得而知,而且立场不定,东邱接下来该如何防御才能保得安宁呢?”
纪寒天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眉头变得越来越凝重。
当他回神抬头时,见孟凉、雨烟、葵木与灵乐正站在大殿门口。
孟凉与雨烟神色紧张,葵木与灵乐兴奋激动,四人向着纪寒天齐刷刷作揖,“师父!”
纪寒天心觉有异,问他们,“你们这是有何大事?”
孟凉与雨烟并肩走到了纪寒天面前,俯身行礼请示,“师父,我们决心结为连理,望师父成全。”
纪寒天先是一惊,随即眉眼立舒,开怀地点头,“好!如此喜事,自然是好!”
得到师父同意,孟凉与雨烟欢颜相视,葵木则拉着灵乐欢蹦乱跳起来。
“既活于世,便不能少了有喜之事,否则就失去意义了。”
纪寒天看着面前几人欣然轻叹,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