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坐在阎解娣身旁,眼神看向大儿子闫解成后,便将注意力放回到阎解娣身上,并语气沉重地开口询问:“解娣啊,妈妈想问问你,你嫂子在江乔安那边时,他们之间是否存在一些较为亲昵的举动呢?”
阎解娣一脸迷茫,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三大爷与三大妈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稍微放松了些。
尽管他们认为江乔安和于莉之间生那种事情的概率极低,但闫解成提出的疑虑却也并非全无道理。
接着,三大妈继续追问:“你平日里常和你嫂子待在一块儿,她可曾跟你提及过关于江乔安的任何事情吗?”
这时有些愣的阎解娣,还是如刚才一般缓缓地摇了摇头。
实际上,当她和于莉相处时,确实曾谈论过江乔安,但是也不过是说在他那里吃了的好,干活轻松罢了。
然而此刻的她并不愚蠢,她敏锐地察觉到众人似乎对她嫂子和江乔安之间有所猜疑。
于是,她决定保持沉默,觉得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多嘴。
毕竟,这个年幼的小姑娘并未真正感受到其中有何异样之处,而且她本身也不太懂得如何去判断是否存在问题。
三大爷此时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毕竟于莉这份工作可是经他手介绍给江乔安的,是他主动推荐的于莉!
倘若他俩之间真出了什么事情,先不说该如何去面对闫解成,光是自己这张老脸,又能往哪儿搁呀?
尽管阎解娣已经接连两次给予否定,但三大爷仍然心存疑虑,忍不住转头向三大妈询问道:“平日里你待在院子里时,可曾见过江乔安和于莉有过独处的时刻吗?”
“没有哇,白天于莉大多数时间都是跟我待一块儿的,况且平常还有解娣陪着呢。如果真有啥问题,我早就告诉你啦。”
三大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事实上,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江乔安和于莉的确只有今天下午从外面回来时,曾在院子外有过那么一次单独相处。
三大爷用眼神再次向三大妈求证,想要确定她这样说究竟是为了安抚闫解成,还是事实果真如此。
而这次,他同样从三大妈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至此,三大爷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紧接着,他舒了一口气,转身语重心长地对着闫解成说道:“你瞧瞧,分明就是啥事都没有嘛。你说你无缘无故的这么一通脾气。”
回过头来看到地上的碎碗,三大爷心疼得直跺脚,嘴里嘟囔着:“你生气就生气呗,怎么还把碗给摔了呢?这不要钱啊!”
要不是看在闫解成是自己亲儿子的份上,再加上他是因为吃醋才这么大的火,三大爷这会儿肯定会扯着嗓子让他赔钱的。
此时此刻,看着闫解成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呆坐在桌前,三大爷心中的感性终于战胜了理性,决定暂时先不提这事。
闫解成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
也许是嫉妒心作祟,亦或是吃错了醋;
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看到于莉满脸笑容地从江乔安家走出来;
更有甚者,说不定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只能闻到别人家飘来的饭菜香味,最后居然现香味是自己的“情敌”
家。
这种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实在难以承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心中的火气逐渐消退。
经过对阎解娣和三大妈的一番回话之后,闫解成开始意识到,似乎真的是自己误会了自家媳妇于莉。
于是,他就这样傻傻地坐着,目光呆滞,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完全无视了一旁的三大爷。
三大爷见闫解成没有回应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起来,连忙与老伴儿私下商议道:
“要不这样吧,你等会儿过去瞧瞧于莉那边情况如何,顺道再开导一下她。我看啊,那打扫的活儿干脆就别让她干了。”
三大爷平日里虽算起账来精细无比,但事到临头,江乔安每个月给他的那两块钱报酬与自家儿子的家庭幸福相比,着实算不上什么。
毕竟于莉这儿媳妇,除开有时性子稍显强势些,连自家儿子都经常镇不住外,并无其他大毛病。
这年头,除非丧偶或有很大的矛盾分歧,否则夫妻离异的情况实属罕见。
倘若江乔安跟自家儿媳当真有点什么不轨之处,那趁早认丢脸离了也罢,顺带还要追究他俩通奸之责。
可眼下分明啥事都不曾生过,仅仅因无端猜忌便闹得家中鸡犬不宁、不得安宁,实在太不划算了!
三大妈听后连连点头称是,随即转头望向正呆坐着愣的大儿子闫解成,刚想起身,却忽地记起江乔安鱼竿之事。